這邊其樂融融,那邊跟著馮氏回了院子的江予彤,卻是大發雷霆。
“查!今的吃食,哪些不對勁的,都給我查出來!”
“如果查不出來,全都家法處置!”
馮氏撥了身邊得力的嬤嬤與珊瑚,跟過去調查哪些人去過廚房。
查來查去,並不見什麼異樣,馮氏的臉色難看起來。
“咦,這碟子裏裝的是什麼?”珊瑚指著撤下來的盤子裏,隻餘下點點殘渣的一隻碟子問道。
江予彤身邊負責吃食的丫鬟走近前來,看了一眼道:“回珊瑚姐姐的話,這裏頭原本盛的伍仁酥。”
聽罷,珊瑚的臉色一變:“伍仁酥?裏頭都有什麼?”
丫鬟嚇了一跳,答道:“有花生、核桃——”
“混賬!”馮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拉出去打死!”
丫鬟頓時嚇得跪下來:“夫人饒命!”
“二姐不能吃花生,你不知道嗎?”珊瑚上前一腳踹倒丫鬟,怒道:“竟然敢端上伍仁酥,什麼居心?”
丫鬟連滾帶爬地起來,一邊磕頭一邊驚慌道:“是二姐親口的,上一碟子伍仁酥,奴婢當時好奇,還特意問清楚了,二姐做的!”
“我何時過?”江予彤瞪著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看過來,“好你個賤蹄子,害了本姐,還把髒水潑到本姐頭上來!拉出去,打死!”
丫鬟懵了,連道:“冤枉啊!二姐,分明是你的,奴婢親口聽見的……”話沒完,就被兩個婆子架著出去了,按在板凳上,狠狠打起板子來。
“我何時過了?”江予彤氣得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娘,你她被誰買通了,要害我?”
馮氏眯了眯眼。
半晌,外頭的叫聲減弱了,馮氏站起身,走出去問道:“是誰指使你把伍仁酥端進亭子裏的?”
丫鬟已經被打得去了半條命,聞言勉強答道:“奴婢冤枉……”
“接著打!”馮氏一聲令下,板子又落下來。
珊瑚走過去,在丫鬟耳邊輕聲了幾句,然後道:“想活命,就快眨”
丫鬟顫顫抬頭,抖著聲音道:“回夫人,是大姐指使奴婢的。”
牡丹園裏,眾人正向江絮辭別。
周祭酒家的千金挽著江絮的手,道:“我一見江姐姐就覺得親牽改日我做東,請江姐姐到我家賞花,請江姐姐務必到來。”
江絮笑道:“承蒙周妹妹看得起。若我得空,必找你去玩。”
周姐也不強求,江絮在江家是什麼地位,她們都看得出一兩分,笑著又打趣幾句,便告辭了。
傅明瑾留在最後,對江絮勾了勾唇:“她家的賞花會你不敢去,我若辦一場,你敢不來?”
這些年她因為體味濃重的緣故,不敢瘋跑瘋玩,可是憋壞了。如今既然好了,自要昭告下的。
江絮笑著道:“若是你辦賞花會,我便是被打斷腿,爬也要爬去。”
傅明瑾清笑一聲,滿意地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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