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來,我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電話上顯示的那個女人的名字。
我的心裏也很糾結,我想去接,但是人生冷暖自知讓我放棄這個念頭。
季陽輕輕的歎息在車上蕩開,我看了他一眼希望他能給我做出回答。
季陽說:“接吧,解決完這件事就沒有什麼能困擾你了。你可以和季欣一起逛商場,可以和我一起去遊樂園,去吃你愛吃的東西,你可以安心的辦案子,你可以……”
“夠了,別再說了,我清楚了。”我的手慢慢去觸碰到了手機,拿起來看了好大一會才接通,拿起來放在耳邊,“喂,有事快說,我在辦案。”
電話那邊的人抽泣著說:“你爸……我老公的腰肌收到了損傷,可能這輩子都要癱在床上了。你奶……我婆婆傷心過度昏死過去去世了,你弟弟也因為接受不了家庭的變故整日頹廢在自己的房間裏。我希望你能幫幫他們。”
“嗬。”我傳出一陣輕蔑地笑聲,“怎麼幫?讓我拿出所有的錢給你們治病還是讓我給你兒子找一份工作?我希望你提出的條件能讓我可以接受,寄生蟲。”
我特意把最後那三個字咬著牙說出口。
那個女人竟然頓了頓,又開口說道:“我隻求你能來家一趟,開導開導你弟弟,當媽求你了。”
我怕自己會接受不了她的哀求,立刻掛斷了電話。
到了醫院之後,我們直奔死者所在的房間仔細搜查。我戴上白色的手套,房間裏的每一寸我都仔細查找,櫃子裏,門後麵,我甚至還去找了找那次和季陽一起躲著的陽台,除了一鼻子灰以外什麼發現都沒有。突然,我看到了床鋪下麵是空著的……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當白天看了許多鬼片,夜晚入睡的時候,總會覺得房間裏充滿了人。這時隻有床上才是最安全的。大家總會把手腳都鑽進被窩裏,仿佛床鋪是一個結界,可以終止一切妖魔鬼怪對自己的侵害。這就是自我安慰心理,在極度的恐懼下,就算房間有一點聲音也容易讓人的神經得到緊繃,但是我相信誰都不會下床去看看究竟怎麼了。死者生前受到了這麼大的刺激,肯定也很害怕。而床下,則是最讓人難以去查看去接受的地方!
我突然撩開床單,終於在床下挨著死者頭部近的位置發現了一個手機。
手機有密碼,所以我用塑料兜抱起來準備帶到警察局做進一步調查。還沒等我把手機放進塑料袋三秒鍾,季陽就喊我過去說有情況。
我過去後發現陽台的桌子上有一盆花,那花暗藍紫色,放在病房裏格外突出,就好像有人刻意擺放在這裏一樣。
季陽解釋道:“這花名叫顛茄,是一種有劇毒的花,輕者讓人昏迷,重者則讓人死亡。放在死者的房間裏肯定有什麼淵源。想這種花在國內是沒有的,隻在國外有這種花,看來要殺她的人也是費盡了心思。我們現在趕快回去讓技術科的人研究。”
除此之外,我們就沒有什麼發現了。所以趕緊回了警局。
回到警局之後我就發現自己有點頭暈,但是緩了一會有所好轉。瘋哥看到我這個樣子特意給我放了半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