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早早的就守在秦府門口,看見馬車駛來,趕緊上前,並不理與他打招呼的文天瑞,指揮人直接將馬車從角門進二門。
文天瑞知道秦峰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自己的氣,可是自己最初並沒有還手,還不是他非要去拉拽蘭表妹去找母親,他才不得已阻止,都說秦家的大兒子,二兒子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是這位三少爺,功夫就很是一般。
“秦兄弟”文天瑞看著已經半個車身都進了府的馬車,還是覺得上前打招呼,抱拳作揖,“親兄弟”
秦峰拿眼撇了撇文天瑞,哼了一聲,“做什麼”
“秦兄弟,上次的事情真是誤會,我與蘭表妹之間清清白白,我隻不過是可憐她的身世,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私情啊”文天瑞本就不善言辭,語言蒼白簡單透著生硬。
“你不用與我說這些,還是留著這些話去哄你家中的長輩吧”秦峰又撇了一眼,並不相信,起身便回了府,留文天瑞尷尬的站在那裏,文天瑞摸了摸鼻子,歎一口氣,也就轉身離開了。
兩天後瑤華的父親慕容王爺率一隊精銳士兵來到了大金國,卸下兵器後,進宮拜見文景帝,比起大渝的使臣這位名噪一方的異姓王爺顯得十分的有氣勢,不卑不亢,並沒有一絲自己家的王子幹了一件大錯事的覺悟,對答起來有理有據不辱國威且進退得當讓人抓住不一點錯。文景帝十分不喜,當天下午就打發他們離京,由二皇子負責護送。
秦昭陽最終還是沒有去送瑤華,甚至心中一點波瀾都沒有,她隻覺得天陰冷的難受,南方的潮濕配上冷冷的氣息,那種沁入骨髓的寒冷總是圍繞著她,讓她總是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不知道下次和這位前世的女將軍什麼時候見麵,又是怎麼樣的場景。
燕國使臣走的第二天,霜降,真是秋後算賬的好日子,文景帝早朝後停了所有大臣的拜見,將自己的所有兒子叫到了跟前。二話不說先使人打了蕭沐毅四十藤鞭。消息很快就在後宮傳開,石貴妃聽到後驚的臉色煞白,來不及換衣就急急的趕往乾正殿,但是被太監擋在了外麵,不一會皇後也敢了過來,並不是她關心蕭沐毅,而是擔心裏麵的自己的兩個兒子。
文景帝多情且重情,最是疼愛子女,後宮的陰詭計謀隻要不涉及他的子女,他多半會睜隻眼閉隻眼,對待自己的女人無論皇後還是嬪妃都寬厚有度,所以才會有現在兩個外戚家族權勢過大的局麵,文景帝甚少打罵自己的孩子,對待兒子嚴厲一些從來也是自己動手,不會讓身份低賤的奴才來執行,這一次卻一反常態。石貴妃跪在乾正殿前發抖不敢哭喊,皇後在一旁麵色肅穆,也許過了這麼多年她們都忘記了,現在的文景帝也是曾經那個當年以兵戎奪嫡的皇子,是那個上位後就血洗兄弟與異黨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