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1 / 2)

“喜兒,我們走吧。”

“走?去哪?”

“自然是回客棧了!”蘇沁月翻了個白眼,在這裏呆著,好端端吃個飯也能被搶,真是無語了。

“回了客棧,誰還管得住小姐?今個,就好好在這待一天吧。明天考完,我們就回蘇府了。”萬一小姐在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這裏的公子好歹懂醫術,能看護好小姐,厚喜心裏想著。

晚上又吃了粥,不過好像好吃了些,不那麼苦了。一夜無夢,一夜好眠。

蘇沁月住在白鹿書院內,早早的第一個到了,抽了簽,坐在準備好的座椅前,托著手,等著其他人到場。

“喲,蘇沁月,沒想到你棋技不怎麼樣呀!”段玉冰眉飛色舞,張揚土氣的說道。

“就是,就是。”

“一個殘廢,能有多大的本事?”

“我看呀,也就會彈琴。”

“彈琴?我看是談情吧!”

......蘇沁月一陣惡寒,胸中有說不出的酸楚。她向上看著,忍住淚,盡量不讓眼淚掉出眼眶。

“都閉嘴!”慕容禦皓鐵青著臉,從外麵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他看向蘇沁月,一臉的愧疚。

“諸位請以‘相思’二字,寫詩,作畫。”白胡子老頭,笑眯眯的看著眾位妙齡女子,中氣十足的開了口。

“相思?”為什麼會是相思?月如海皺皺眉。她以為,不是權術,就是實策。

相思?蘇沁月蹙了蹙眉角。餘光掃到的,許多都是春色無邊的女兒家嬌羞的神態。相思?相思?她與他?她對他的相思?

蕭梧憶,喜歡下棋,也經常同她一起下,夜深了,她看著燭光下的他,感情晦澀難明。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圍棋?不如說是違期,蕭梧憶,他曾許下的諾言,可還作數?

他的腰間不似別家一般,掛著上好的玉什件,而是掛著一枚骰子。骰子是象牙做的,六麵皆紅。她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那枚骰子。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入骨相思知不知?知不知?大顆大顆的淚珠掉在畫紙上,本就宣的紙,一瞬間通透了。

一旁坐著的段玉冰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她已經開始作畫了,作詩對於她而言,還不是小菜一碟?蘇沁月竟然哭了?她有些同情她,是不是連詩都做不出來?哼,這種不名一文的人,琴試居然還排在她前麵?父親還叮囑她小心為妙?不過就是個三等殘廢,文才同她的腿一般可笑的很。

“蘇沁月!你哭什麼!”慕容禦皓看著大顆大顆掉淚的蘇沁月,忍不住自責起來。看著被打濕的宣紙,大紅的袍子迎風起,落淚的宣紙被一把抽離,幾張潔淨的宣紙被摔在蘇沁月的桌子上。

蘇沁月擦擦眼淚,低著頭,看著大紅的稠衫憤憤的轉身,淩冽的模樣,讓她又感激又生氣。

段玉冰冷冷的看向蘇沁月。為何慕容禦皓總是對她照顧有加?難道他不知道嗎,蘇沁月的棋試排的極差,極有可能被淘汰?為什麼她這個絕佳的女弟子人選,到沒人關注?想的有些憤怒,筆尖重重的點在了畫紙上。這下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