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生活在一定的製度位置之中,生活在一定的背景和環境之中,而這些東西,冥冥之中就決定了每個人的處境和命運。不是不想掙脫,而是根本無力掙脫。
就像涼音,一個是自己的夫君,一個是自己的父親。她沒辦法阻止自己的父親不要攻打南國,也更沒有辦法阻止自己的父親攻打燕國。在父親眼中,吞並周邊的小國是他不得不完成的事情。
“你莫要再磨磨蹭蹭,本將軍問你,可是查出公主的病因?”斬空瞪得有些不耐煩。
“將軍,公主她...似乎中了毒......”
“中毒?可有辦法解?”
“如何解,奴婢還需要再觀察。但奴婢有辦法逼出一部分毒,可以緩解公主的症狀。”心水努力的措辭,使自己的話更具有可信度。
“那你為何還不動手?這種事情還要本將軍吩咐!”
“將軍恕罪,奴婢要為公主逼毒,還望將軍能回避。奴婢還要貼身服侍公主的丫鬟,備好擦洗之物前來。”
斬空猶豫的許久,覺得心水的言行舉動沒有傷害公主之意。傳了涼音公主的丫鬟,自己仍在帳篷裏,背過了身。涼音公主不能有一點意外,否則沐容皇子定是會殺了他的。
心水也不強行驅趕斬空,她明白斬空的心思。仔細的將涼音公主的周身探查了一番,確定了毒粉的擴散狀況。然後用毒蠱控製毒粉的流動,引導著毒粉慢慢凝聚起來。
“噗!”涼音公主吐出一大口黑血,心跳慢慢的平穩了許多,眉頭稍稍舒展開了,氣色不在那麼蒼白。
“公主!”站在旁邊的丫鬟此刻終於哭出了聲:“公主...你醒醒啊......”
心水舒了一口氣,頓時覺得異常疲憊。她第一次替別人解蠱,從未感覺難受的身體,此刻正傳達給她不適的感覺。
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正從空中墜落,墜入無底的深淵:“陌然......”
她覺得很害怕,於是說出了陌然的名字。
我很害怕啊,陌然你在哪裏?
“你沒事吧!”斬空接住搖搖欲墜的心水,神色有些緊張。
“公主,不出三日,便能醒過來。”
心水破天荒的坐上了轎子,一個奴婢坐上了轎子,引得諸位同行的丫鬟小廝們紅了眼。
“不知道她走了什麼運,將軍竟然把自己的轎子讓給她!”
“姿色連我都不如,也不知道將軍看上了她什麼!”
“哎~你可別說,我今日還看見將軍帶她進了涼音公主的馬車呢。”
“難道她有什麼特殊的身份?將軍可是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涼音公主的馬車,連飯食都是將軍親自送的呢。”
“這......”
......心水坐在馬車上,好笑的聽著,旅途太過無聊,閑言碎語聽起來,倒也不賴。
“報!將軍,前方的路被粗壯的大樹擋住,馬車無法通過。”
前方先行的探子來報,心水坐在馬車裏聽的真真切切,嗯,如風,做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