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夜師兄自然會有人好好照顧的,她去不去其實都一樣吧。
師尊知道鏡夜師兄的狀況,特地允許他們推遲兩三日回去,現下她也閑著無事可做,彈了幾首琴曲,想起昨日隻關心鏡夜師兄了,也不知道青鳶好些了沒有。喚來如影,提起裙角往青鳶處去了。
路上恰好遇見綠珠和柳如,綠珠手中拿著藥碗,柳如手中拿著許多果脯蜜餞。
心水笑笑:“你們掌門是不是特別怕苦?”
柳如搖搖頭:“掌門從小同我們一起長大,從來不怕這些。隻是掌門每次受傷,師母都吩咐送過去一些,掌門也略略吃一點。如今沒有師母了,這些隻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心水笑笑:“原來如此,她可好些了?”
綠珠麵露喜色:“今早上,已經醒過來了,氣色也好了不少。”
如此一來,作為師尊的弟子,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心水表示心裏是安慰的。
大紅色的衣襟瀲灩,臉色確時是比那日見到的時候好了太多,唇色也紅潤了許多,神智也清明,就是渾身還是沒勁,動不了。
綠珠將碗端過去,舀了一勺黑漆漆的湯藥給青鳶:“掌門,這位便是嵩陽來的心水姑娘。”
青鳶將將的喝下去,但卻又被嗆到,猛地咳嗽起來:“你就是心水?”
心水正擔憂青鳶被嗆到,聽到青鳶對她說話,僵了僵:“是的,我正是師尊座下最小的弟子,心水。”
綠珠將青鳶唇角的藥汁擦去,青鳶說道:“過來我看看。”
病中隻能受不得起,雖然心水不願被人用這種口氣說話,但也不願讓病中之人胸悶。索性就照著青鳶的意思做了,走到青鳶的床邊,端過綠珠手上的藥碗,也要效仿綠珠喂青鳶一口。
青鳶看了一眼,表情怪異:“你是嵩陽真人的弟子,我可承受不住你這般對我。”說完,看了一眼綠珠。
此話是何意?嵩陽的弟子又如何,難道就不能照顧病號了?也不願拂了青鳶的意,將碗遞給綠珠。
“長得倒還勉強,就不知道武功如何,等我好些,定要與你打一場。”
“......”心水表示很無語。
“那一日我們打的那樣艱苦,可你不知從哪裏出來,用了什麼法子置我們齊齊暈眩,等我們醒過來,這收弟子的儀式都結束了。名榜上根本沒有你的名字,你倒還入選了,我還真是不服氣的。”青鳶別過臉去。
心水訕笑,估計是自己當時用力過猛,所以才睡了三個月沒醒,承了鏡夜師兄三個月的恩情。自己以前倒還是挺厲害的嘛......“那時我也受了重傷,躺了三個月,醒來後自己的事情就都記不起來了。”委婉的謙虛一下,其實自己也沒有青鳶說的那麼厲害啦......“哼——”
嗯?哼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屑自己,嫌自己太菜了?她不過是委婉的謙虛一下......“隻是為了你這麼個沒什麼身份的,得最我們一幹有身份的,嵩陽真人也真是糊塗,既然糊塗,卻也不再是我想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