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咱是個大度的人,就不同明玉計較了。況且那一日她決定要他的時候,就知道他肯定會病一場了,隻是到現在還沒好,似乎病的不輕。
看吧,她早就說了明玉氣息微弱,站姿不穩,身形虛浮,根骨極差,隻是還少了一條,體弱多病。
“罷了,罷了,都退下吧。”心水揮揮手,近百人的暗衛係數不見。
南宮鏡夜應為身體還沒好透的原因,沒有下馬車,隻是掀開簾子看了看,就叫一行暗衛退下了。
心水搭著鏡夜師兄的馬車往前走。先到了鏡夜師兄的住處,心水覺得坐了一路連腰都酸的不得了,於是也不讓鏡夜師兄再送,下了馬車一邊走一邊熟悉這裏的景致。
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陌然了,著實想念的很。本該直走的,卻拐了個彎道,往陌然的方向去了。上次迷路吃的虧實在是太大,所以著實認真研究了嵩陽這一帶的圖紙,沿途走走看看,還真是和圖紙上畫的一般無二。
經過長橋,正是一顆梅花樹,心水舒口氣,雖然很累,但心裏莫名的很開心。一路的舟車勞頓瞬間化為虛無。陌然素來不喜歡喝茶,屋裏的梅花釀,梅子汁到還真是不少。帶回到了,免不了要些梅子汁回去喝。
心中高興,步子也邁的快了些,往前走走便是正門了,還沒見到陌然本尊呢,倒有十幾個女婢女從裏麵走出來,唇麵上滿是喜色。
心水納悶,嵩陽素來沒什麼女子,怎會有這麼多的婢女從陌然屋子裏走出來?
於是上前一步攔住,想要問上一問。
走在最前麵的婢女見有人擋了路,再看看穿著似乎不大規整,以為是個不起眼的暗衛,口氣自然也就重了起來:“趕緊讓開!”
與該女子並列走著的婢女看心水麵色不善,又想起自家主子老說在嵩陽要穩妥些,將就著換上一副笑容說道:“姑娘別見怪,隻是我們家主子吩咐我們辦些事情,還望姑娘多多體諒。”
心水本來臉色陰沉的很,此刻稍微緩了緩,這些人怕是還和陌然有關係,自己要是動起手來,既難為了陌然,又難為了自己,著實是不大好的。這麼想來,臉色倒是好看了幾分:“你們是誰,在這裏做什麼?”
旁邊的婢女說道:“我說你跟她客氣什麼,如此不知分寸,到還問起我們的事情來了。怕是連個消息都無從獲知的,自然是個沒什麼身份的,就別擋著我們的路了。”
如此不知禮數,權當替陌然教訓教訓了,抬起手掌,隻用了一分力氣,就將出言不遜的女子打到樹捎上轉了幾圈,撲通摔下來。
心水說道:“一個奴婢也越發的膽子大了,也不知道陌然素日裏是怎麼教你們規矩的。睜開你的狗眼看仔細些,也不動動腦子想一想,嵩陽的下人會這麼沒規矩的問問題嗎?我是師尊的女弟子,哼。”
見自己的同伴隻因為出言不遜就被打成重傷,一行十幾人齊齊的跪下了,前排的婢女說道:“姑娘饒命,我們也是才來嵩陽沒幾日,對這裏的事物還不是很熟悉,萬萬沒有衝撞姑娘的意圖。隻是我家主子吩咐我們去拿些燙好的梅花酒,還要拿些熟食來,我們不敢怠慢。一時著急趕路,才不小心得罪了姑娘。還望姑娘不同我們這般不懂事的婢女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