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隻是個夢，鏡夜師兄溫潤的手牽著的，是自己的手。
“你醒了。”南宮鏡夜黑著的臉瞬間白了許多，隨即笑了：“沒事了，你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那笑容分明牽強的不能再牽強。
“鏡夜，你是不是累著了？”臉色蒼白的可怕，眼窩也深深的陷了進去。
南宮鏡夜努力的牽了牽唇角：“渴了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鏡夜，你去歇會吧，叫個丫鬟來服侍我就行，叫司琴過來吧。”心水掙紮的握住南宮鏡夜的手，眼神是不容分說的認真。
南宮鏡夜將心水淩亂的鬢角理好，笑的蒼白：“不行，我要親自看著，我誰也放心不下。”
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心水賭誓：“你叫我在哪帶著我就在哪帶著，你不讓我吃的我就不吃，我再也不會到處亂跑了......”
南宮鏡夜拍拍心水的額頭：“傻瓜啊，我沒有怪你。”握住心水的一隻手晃了晃：“還有，我相信你。”
“那...那你去休息休息好不好......”口氣幾乎是懇求了。
南宮鏡夜努力的笑臉是說不出的蒼白：“不要，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開。”
“天天說我是傻瓜，你才是真正的傻瓜，明明...”心水哽咽：“明明累成了這幅樣子...”
心水抬頭努力不讓淚掉下來：“以後的日子還有那麼長，我會天天粘著你，一刻都不要分開，好不好？”
南宮鏡夜沒有說話也沒有笑，隻是也學著心水的樣子往上麵看了看，素白的衣裳帶著溫暖的弧度翻飛，被子應聲而起，南宮鏡夜環住心水：“天色這麼晚了，我也累了，我們休息吧。”
“南宮鏡夜，你倒是會占便宜。”
“不是說不能直呼師兄的大名嗎，你這記性還真是不好，傻瓜啊。”
“是啊，我倒忘了你是這東夷的皇上了，名諱自然不是我們這種小身份的人亂叫的。”
南宮鏡夜歎口氣：“傻瓜啊，你怎麼不明白我的心思呢？你叫我南宮鏡夜，我們的關係就生分了。不過你要是喜歡，這樣叫也沒什麼。”
心水努努嘴：“討厭的鏡夜。”
南宮鏡夜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卻很是蒼白。能相擁，已經是一件幸事了。
心水將被子往外移了移，確保被子能蓋住南宮鏡夜。鏡夜，是如此的溫暖，溫暖如三月的豔陽，暖的不驕不躁，暖的，剛剛好。
淡淡的竹香繚繞，不知道過了多久，心水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啊——”水盆打翻的聲音。
被驚到，心水揉揉眼睛，看到丫鬟匆匆拿起盆子往外跑，是個沒見過的丫鬟。
正想問問怎麼那丫鬟跑什麼，就聽到南宮鏡夜淡淡的聲音：“醒了？”
“嗯，”心水點點頭：“那個丫鬟......”
南宮鏡夜拍拍心水的額頭：“難道我還比不過那個丫鬟，你竟然沒先看我，先看了那個丫鬟？”
心水翻個白眼：“那個丫鬟看著眼生。”
南宮鏡夜牽了牽唇角：“天還早，再躺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