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皮有點潮濕,心水毫不意外的‘撲通’一聲,栽進了湖中。
握著醫書的手抖了抖,南宮鏡夜迅速趕來,卻失之交臂,好笑的看著心水掙紮:“怎麼想到要跳下去,難不成想變成小魚,和魚兒遊泳不成?”
心水嗆了口水,一句‘南宮鏡夜,你給我等著。’硬是說成了‘南宮鏡夜,咦咦啊喔喔。’南宮鏡夜的表情實在算不得溫潤,本是淡淡的好笑,慢慢變成深深的笑意。等到估計著心水真的耐不住了,才將修長溫潤的手伸了伸。
心水恨的牙癢癢,但還是一邊楚楚的說著鏡夜,一邊攥將南宮鏡夜的手攥的緊緊的。
“鏡夜,我冷。”冷倒是沒有,隻是渾身濕漉漉的,很不舒服,心水一邊說一邊撕扯著南宮鏡夜的外罩。
溫香軟玉,玉骨雪肌,池中之水,將那完美的身段勾勒出來,南宮鏡夜冷不防一愣。
心水將撕扯下來的外袍套在身上,回身發現南宮鏡夜正盯著自己發愣,趁其不備,雙手大力用功外加一擊鉤腿。
“撲通——”素白的衣裳淩亂在半空中,南宮鏡夜的身子急速下墜,水花四濺。
“噗哈哈哈——”心水旋轉著跑開,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東夷國太後娘娘住所-“一派胡言!”太後娘娘發威,桌子上碟顫碗抖:“你可看清楚了?那丫頭將皇上推下水了?”
丫鬟雙腿抖了抖,‘撲通’跪下:“千真萬確,奴婢當時沒來的及走,就在水池後方的花壇中,看的一清二楚。”
“大膽!”劈裏啪啦杯子應聲碎裂:“別以為戴個嵩陽的帽子就怎樣,骨子還不知道是哪個下賤的人生的!走,我倒要看看,她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不把我東夷的皇上放在眼裏!”
丫鬟磕頭說道:“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此事萬萬激動不得。”
太後娘娘冷冷的瞪了過去:“為何?難道我大東夷的太後娘娘,也沒資格動一個嵩陽的弟子?”
“太後娘娘息怒,”丫鬟道:“並不是這樣。皇上之前就吩咐遣散了禦花園的一幹丫鬟,此時太後娘娘為此事去了,倒叫皇上懷疑太後娘娘暗中派人盯著。”
太後一聽,這話的確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便說道:“皇上多年沒有親近女色,恐怕是一時被那個不懂分寸的人迷惑住了。你再去暗中盯著,容我細細的想想。”
“心水。”從發梢不住的往下滴水,素白的衣衫使了個通透,平日裏溫溫潤潤的眸子染上了十足的惱怒。
心水抱著肚子笑到趴在地上打滾,濕漉漉的跟個落湯雞沒什麼兩樣,那憤怒的小眼神實在是陰鬱,頭一次見鏡夜師兄這麼狼狽,她實在是控製不住,啊,控製不住。
“你覺得很好笑?”
惱羞成怒了,噗哈哈哈,心水笑的更歡快了。
呼吸聲有些急促,溫熱的氣息噴在臉頰。
心水暗叫不好,想要後退。
一隻手迅速的握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準確的扣住她的下巴,緊接著他的唇便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