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塵胸口一鬱,陡然爆發出一串猛烈的咳嗽,隻咳得心口都發疼了。
顧清寒連忙扶住他,溫聲道:“陛下躺好,讓妾身為您針灸。”
她扶著他的手溫溫軟軟的,沈暮塵極力控製,才沒有反手去握住她的手。
他冷淡的應了一聲:“嗯。”
顧清寒暗自撒嘴。
嗯什麼多大的脾氣啊!好像讓我針灸就是恩賜似的,呸.幹脆病死你得了。]
顧清寒並不知道沈暮塵這一身風寒告是為她而起,甚至覺得若這個仇人就這樣死了也好,好
歹她與他年少相識一場,省得她自己動手了。
沈暮塵暗自歎息一聲,也罷。
總好過她死了,永遠再也無法見到她。
到了金華閣內,沈暮塵張開手臂,清冷疏離的說道:“更衣吧。”
顧清寒低頭:“足。”
她的指尖輕滑,若有似無的撩撥,停在他領口。
她慢慢解下他的衣帶,伸手解腰帶的時候,還狀似親密的抱住了他。
沈暮塵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女子,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
“陛下和沈雪妍 .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嗎?“
顧清寒垂著頭順口問道。
沈暮塵垂眸看了她一眼:“你會在意?”
顧清寒卻誤解了,以為他說的是即便有什麼事情,她還不一樣要伺候他,有什麼好在意的。
不知道怎麼的,顧清寒就不高興了。
[是,沒錯至始至終都沒想過付諸真情,又何須在意! ]
沈暮塵心髒微微刺痛。
顧清寒也逢場作戲的扁嘴道:“自然是在意的,妾身深愛陛下,不願意與別人分享,陛下會不會覺得妾身很小氣?”
沈暮塵麵色沉沉,盯著她不發一言。
這眼神看得顧清寒有些沒有底,剛要問一句,卻聽他說道:“的確小氣。”
顧清寒忽然抱住他,將頭埋在他胸膛前。
“那是因為人家喜歡陛下嘛,愛總是自私的,這種事情誰願意大方?
沈暮塵垂手站著,沒有去抱她。
沒錯,心悅一人總是自私的,無人能幸免,隻是當時她偏偏是兄長的未婚妻,讓他無法做出任何表態。
錯過一時,便已經錯過了一世。
如今她重新活過來,就是他唯一的救贖。
她想要大皮的江山,他便把江山打下來,親手送給她。
她要是還不滿足,想要他的性命那也可以,殺他之前,他親手給她遞刀。
“陛下怎麼不說話?“顧清寒在他懷裏抬頭。
沈暮塵看了她一一眼,淡漠的說道:“朕傳你回來是治病的,不是兒女情長的。”
顧清寒-僵,放開了環住他腰的手。
沈暮塵隻覺得心中失落。
顧清寒將他最後的裏衣也脫了下來,看著他赤果的胸膛不知道怎麼的心裏跳了一-下。
她低下頭:“陛下,請躺下吧。”
沈暮塵嗯了一聲,在床榻上趴下來,疲憊的閉上眼睛。
然而下一刻,一陣刺痛傳來,讓他都忍不住顫了一下!
這小女人,上一秒還溫情軟玉傾訴衷腸,下一-秒竟能毫不客氣的拿針紮他!
這還不行,她還得寸進尺的故意說道:“變身弄疼陛下了嗎?陛下忍著些,風寒針灸就是這般痛的。“
[痛?不痛才是見鬼了!上次,還有上上次,我要一次還給你! ]
沈暮塵嘴角直
那針也不知道是如何紮的,競痛得連他都有些受不住。
“顧清寒!“沈幕塵咬牙切齒,從牙縫中進出警告。
但身後的小女人絲毫不受威脅,又是一針紮下!
“唔”沈暮塵忍不住輕哼一聲。
沈暮塵後背猩猩點點的冒出血絲,人體最痛的穴位都被她挑著紮了個遍。
那些不痛的地方也被她用針挑著,非得弄出一點血絲來不可,美其名日寒血淤滯,必須疏通。
沈暮塵臉都黑了,額頭上青筋暴跳,極力的隱忍。
明知她是故意的,但他還是舍不得阻止。
白子羨和梨娘在一邊看著,忍不住對視一眼。
“太狠了。“梨娘張著嘴,-臉無語。
白子羨搖頭:“記住了,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顧雪,她有一百種辦法整得你生不如死!你看看,欺負人家不懂醫學,把人紮成了什麼樣!”
突然他話鋒一轉: “小黑雪,要不然你再撒一把鹽, 那滋味絕對酸爽!”
梨娘:
她看著白子羨和顧清寒,覺得這師徒二人半斤八兩,沒有哪個是善茬,心腸都壞透透了!
見顧清寒真的沉思考慮,梨娘頓時翻了個白眼——她還想來真的啊?
沒錯,顧清寒的確想撇一把鹽,但是做得太明顯了不好解釋,隻好作罷了。
這時李進忠端著溫水進來,看到滿背猩紅的帝王差點沒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