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人類的奇葩,馬屁精的祖師爺,若是生在戰爭年代,他肯定是標準的鐵杆漢奸。”
雲沐晴想起這些就氣兒不到一出來,銀牙緊咬,說道:“你說,這種人為什麼骨頭這麼軟?這麼愛給別人當奴才呢,一個幼兒園老師而已,能給他什麼?充其量多給他孩子幾根棒棒糖,讓他孩子坐在前排座位,至於不要臉不要尊嚴的這麼拍馬屁嘛。”
楚風隻是輕笑幾聲,語氣平靜說道:“沐晴,這類人並不是不要尊嚴,而是在他的世界中,早就跪習慣了,站不起來了。”
“魯迅先生說過:做奴隸並不可怕,因為還知道掙紮,還有掙脫的希望,若是從奴隸生活尋出美來,讚歎、陶醉,就是萬劫不複的奴才了。”
“很顯然拍馬屁,當奴才,已經成了蔣風光固定的思維模式。換句話說,天生的奴才命,隻適合跪著搖尾乞憐。”
雲沐晴若有所思的眨著美眸,抿嘴一笑:“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不怎麼生氣了,倒是覺得這家夥,挺可憐的——”
一輩子都給別人跪著,出賣自己的尊嚴和臉麵換取別人的施舍,那和狗有什麼區別?
至少,狗麵對敵人,還會呲牙狂吠,表示不滿。
“哈哈,老弟,你說的好,蔣風光這種王八蛋,就是特娘的天生奴才命。”
正這時,一位皮膚黝黑的壯漢哈哈笑著走上來,他爽朗伸出大手,笑道:“認識一下,我叫楊剛,老弟你對蔣風光這混蛋看法,很合我胃口。”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軟骨頭的小人,哈哈。”
楚風笑了笑,和他握了握手:“楚風,朵朵的父親。”
雲沐晴也笑吟吟的打著招呼,在場的都是幼兒園的家長,彼此之間話題都很多,再者說楊剛的性格很是開朗豪爽,自來熟,很快彼此之間熟悉起來。
尤其是知道,楊剛也是軍人出身,更是楚風感覺到格外親切,兩人一見如故,約定好等會痛飲一場,不醉不歸。
“楊大哥,怎麼沒看到你家的孩子出來?”
聊了一會,雲沐晴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次冬令營,一幫小家夥早就撒開歡,蹦蹦跳跳玩的不亦樂乎,唯獨楊剛這邊一家,顯得有些寂靜。
提及這個話題,楊剛臉上升起一抹和他性格極其不符的落寞,他歎了口氣:“我家的孩子,有點特殊——”
“老婆,把豆豆帶過來吧。”
話音剛落,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推著一輛輪椅走了出來,上邊坐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但身體比女孩子還要消瘦,一臉病態,他眼神躲閃,怯怯的打著招呼:“叔叔好,阿姨好。”
楚風和雲沐晴愣住了,神情有些複雜心酸。
“楊大哥,豆豆這是——”
豆豆媽媽說道:“我這兒子,是先天的肌肉萎縮,一出生就無法走路,隻能靠輪椅。”
“因為身體原因,孩子內心一直很自卑,也很少和外界接觸,雖然他不說,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是多麼渴望和同齡小孩子一起玩,一起痛快的追逐,奔跑,隻是他做不到了,醫生說,這輩子他都無法站起來——”
豆豆媽媽聲音哽咽,眼圈通紅,“我們對不起他,我們給不了他一個好的環境,也沒給他一副好身體,他才五歲,他的人生不該如此殘酷。”
豆豆幹瘦的小手拉著自己媽媽,眨著烏黑的大眼睛,表示理解和安慰。
楊剛更是呼出一口氣,說道:“這次冬令營的活動,是我執意參加的,哪怕他這輩子都無法站起來,那我也不會讓我兒子,孤零零的在輪椅上度過一生。”
“我要帶著他,走遍祖國的大好河山,看遍這世界的美景美好,讓他親眼看到,這世界很美好,生活依舊很美好。”
“哪怕是拚了這把老骨頭,我也要讓我兒子,活出不一樣的精彩。”楊剛咧嘴笑著,這個豪爽的北方漢子,此刻眼睛裏,一片柔情。
可憐天下父母心。
雲沐晴不禁感同身受,感動的流下了眼淚。
曾經的自己,不也是為了朵朵,被趕出家門,五年來,母女兩人相依為命,含辛茹苦,咬牙死撐著。
若不是楚風忽然出現,她都無法想象她們母女倆未來的命運會怎麼樣。
幸虧,她身邊有一個楚風,還好,有一個楚風。
楚風也走上前,說道:“楊大哥你做得對,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不管命運如何對待,我們都要有一顆強大的心,去麵對現實,去追求美好。”
“但今天,我們當家長的還是休息一下,讓孩子們單獨享受下他們的世界吧。”楚風笑了笑,他走到楊豆豆麵前,蹲下身子問道:
“豆豆,你想和小朋友們一起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