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社二當家,胡天霸死了!”
“五十多心腹精銳,盡數被斬首,屍體被囂張扔進胡家別墅門口。”
“胡家多年的經營一.夜崩坍,多位‘保護傘’‘靠山石’鋃鐺入獄,官方對此沉默無言——”
隨著黎明的曙光刺破黑夜,一條條消息爆炸一般擴散出來,讓燕京城瞬間亂了套。
地下世界的各方大梟惴惴不安,位居廟堂的一眾‘靠山’領導們人人自危,無數依賴天狼社生存的家族、公司、企業也在忐忑觀望著,不知道這把大火要燒到什麼程度。
而民間百姓們則是拍手稱快,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甚至有傳言,是官方終於看不慣天狼社的所作所為,要把整個天狼社、把呂家連根拔起,無數人期盼無比,情緒空前高漲。
“呂家要倒台了,已經有人盯上了呂八爺。”
“聽說胡天霸死了,呂八爺勃然大怒,懸賞三千萬捉拿凶手要給兄弟報仇——”
“嗬嗬,還囂張呢?這會兒天狼社是踢到鐵板了,我聽說呂八正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找關係,八百億的身價,買自己一條命。”
“嘿嘿,據說連他那八個如花似玉的小老婆都送出去了,嘖嘖,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王八蛋,狗日的。”
一時間,整個燕京城流言蜚語不斷,隨著胡天霸這位欺行霸市一輩子的地頭蛇身死,整個燕京輿論瞬間亂了套。
而此時,位於寸土寸金的富豪別墅區,呂家大院中。
後花園中,呂八爺身著一身白色練功服,正悠閑的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把玩著一對文玩核桃。
他看上去七十多歲年紀,但已經顯得老態龍鍾,無論打扮的再光鮮亮麗,神態擺放的再高傲,但也掩蓋不了他身上流露的衰老氣息。
這是不久人世的征兆。
也正是如此,所以他才急著找一塊‘風水寶地’建造陵墓,好保佑自己呂家子孫,前途無量。
在他身邊,一位三十出頭,氣度不凡的年輕人正逐一向他彙報關於胡天霸的事跡。
相比於外界所傳言的,呂八爺並沒有因為胡天霸的死而‘憤怒不已’,也沒有怕的瑟瑟發抖,到處扔銀子送女人的來保命。
相反的,他一直表現的很平靜,很從容。
“天狼社風風雨雨闖過這麼多年,怎會因為一個胡天霸暴斃,就忽然倒台?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年輕男人嗤笑一聲,討好說道:“那幫愚民,根本不懂得天狼社的底蘊,也不懂得父親的能量有多龐大——”
“小輝,這便是人性,愚昧而膚淺,對於底蘊和人脈,一無所知。”
呂八爺優哉遊哉的品著茶水,笑嗬嗬說著,滿是自負和傲氣。
“胡天霸這個人,一向張狂肆無忌憚,招惹仇家無數,從年輕時候我就囑咐他,要懂得收斂,低調——”
“可他呢,非但不聽,還仗著那點功績對我這個大哥指手畫腳,跳腳罵娘的,現在遭了報應了吧?”
“這純粹是胡天霸自己的禍患,和我們呂家,和天狼社無關。”
“哪怕有關,憑借我們多年的人脈,憑借我們的實力能量,在燕京還有擺不平的事?”
呂八爺眯著眼眸,語氣稀鬆平常,對於他兄弟胡天霸的死,甚至還有一點竊喜痛快的意味。
多年來,天狼社順風順水,呂家隻手遮天,讓他逐步養身自負自大的毛病,自以為很‘睿智’的一眼看透了本質。
殊不知,他才是讓他們呂家走向滅亡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