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大早,董鬱庭便被敲門聲吵醒。
“先生,有客人來了。”
董鬱庭還沒來得及起身,臥室的門便再次被砸得砰砰響,“老董,出來接客!”
喬簫那幫子人,鐵了心要將董鬱庭拖出去打球,一亮就趕過來上門堵人了。
董鬱庭披著睡袍去開門,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轉身就進了屋,嗓音是剛睡醒的暗啞,“別吵,隔壁房有人在睡覺。”
喬簫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環顧了一圈,在國外呆了半年沒回來,他家果然又添了不少好貨。思考著是將壁爐上那個擺台順走,還是將桌上那個景泰藍的煙灰缸拿去,心不在焉地順口問了句,“哦,來客人了?”
話音剛落,傭人便來敲門問,“先生,家裏沒有準備女士的家居用品,需要我現在出門買嗎?”
正在喝水的言青一口水噴出來。
董鬱庭皺眉,嫌棄地看了眼地毯,然後對傭人道,“不用,昨晚我已經開車出去買好了。”
“我沒在做夢吧?”喬簫已經沒心思把玩那些擺台了,他的腦子裏隻接收到一個訊息——董鬱庭帶女人回家了。
迅速腦補出一萬字不可描述的畫麵,熱血沸騰了。
“哪家的姑娘啊?多大了?你們認識多久了?”
“已經確立關係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還是準備奉子結婚?”
董鬱庭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打開煙盒點了一支煙,沒搭理這犯病的二人。
昨晚忘了問陸餘家的地址,見她睡得沉,不知道夢見了什麼,臉上全是淚水,沒忍心叫醒她,便將她帶了回來。看喬簫言青這架勢,今不等到她醒來見上一麵,是不會從他家裏離開的。
…………
陸餘悠悠睜開眼,看見自己置身在陌生的房間,有片刻的茫然。
眨了眨眼睛,然後陡然驚醒,驀地坐起來,腦子裏最後的畫麵,是停留在上了董鬱庭的車。
鑒於前車之鑒,她無比擔心自己又上了賊船,然後發現房間裏並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其他人昨晚睡過這裏的痕跡,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身上還穿著昨的衣服,套裙被睡得鄒巴巴的。陸餘簡單地梳洗了一下,推開臥室的門走出去。
二樓有四間臥室,房間裏都沒有人,站在樓梯的轉角處,隱隱約約聽見下麵有人話的聲音。
喬簫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從樓梯處移開過,陸餘的身影一出現,他便立馬看見了。
“唔&!……”囫圇吞棗地將嘴裏的食物咽下去,他站起來激動地揮手,“嗨!”
言青的頭從他背後探出來,眼珠子骨碌碌地在陸餘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又把頭縮了回去。
陸餘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喬簫,而後又往他身後看去,董鬱庭正坐在餐桌前姿勢閑適地喝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