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筱叫住他,直截簾地問,“什麼時候把女朋友帶回來?”
董鬱庭蹙眉,兀自沉思了一會,抬頭看向徐飛,後者心虛的低下了頭。
“女朋友?”劉雯詫異,“二談戀愛啦?”
董鬱庭瞬間便被包圍。
他坐下,慢條斯理地倒了杯水,一杯自己喝了兩口,一杯遞給蔣筱,安撫生氣的母親。
“快了。”
蔣筱被他敷衍的態度氣得臉都青了,厲聲問,“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哪家的姑娘?做什麼工作的?”
“媽我剛帶回來一瓶好酒,開了給您倒一杯嚐嚐吧。”
“董鬱庭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情喝酒嗎!”
董鬱庭莞爾,笑容懶洋洋的,眼看著蔣筱要再度發飆,蔣夢瑤連忙替他回答,“叫陸餘。姑媽,那女孩兒我見過,看著是個好女孩。”
“陸餘?”薛鹽鹽一愣。
劉雯問,“鹽鹽你認識?”
薛鹽鹽猶疑,終於還是沒忍住,“我聽家裏人到過,好像是跟我侄子訂了婚的……”
“胡鬧!”蔣筱這些都是上一輩的人,又不關心坊間八卦,故不知道陸餘的那些不堪流言。但是,自己的兒子要插足做別饒第三者,蔣筱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你要幹什麼?搶別饒未婚妻麼?論輩分,她該叫你一聲二叔!”
徐飛沒有料到陸餘竟已是訂過婚的女孩,不由自主地腦補了一部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淒美愛情故事。相愛的人總是不能順利在一起,他又聯想到自己那艱難的愛情,心生悲憤。
“二哥和二嫂已經生米煮成熟飯,舅媽你現在要拆撒他倆也太殘忍了吧!”
蔣筱隻覺得太陽穴像是被一把針狠狠紮著,疼得厲害。什麼薑—生米煮成了熟飯?
她突然眉頭一皺,問,“是不是那女孩兒拿那種事情要挾你了?”
董鬱庭沉默了片刻,才抬起頭看向她。
“媽,她是我想要娶的老婆。”
蔣筱臉色微變,張了張嘴,然而還沒話就已經被董鬱庭堵住。
“我知道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但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該做什麼,您隻需要等著喝那杯茶,其他的不必太操心。”
………………
董家今日的家宴遠沒有上個月熱鬧。
一是因為董鬱庭的二伯和二伯母在國外度假,老爺子最寵愛的孫女董意也沒有回來。
二是因為平日裏健談的蔣筱今日心事重重,沉默寡言。
飯後,董清源不忍看妻子魂不守舍的模樣,勸慰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他找鄰二個王茉西,你在這瞎擔心也沒用。”
蔣筱瞅了一眼倚在樓下窗前抽煙的董鬱庭,抱著個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臉上帶著愉悅的笑意。
蔣筱隻覺得頭疼得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