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突然轉變,怔在了那裏,身體裏被他撩撥出的躁動久久壓不下去。
等她回過神,發現董鬱庭已經將她的包收拾好,正端著茶坐在一旁,輕輕地啜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陸餘閉了閉眼,調整好呼吸,極力控製著想要殺饒衝動,起身走到他麵前。
“怎麼了?”董鬱庭擱下茶杯,抬頭,含笑看著她,“還想繼續剛才的事?”
陸餘語塞,握緊拳頭盯著他,半晌才從嘴裏擠出三個字,“臭流.氓!攖”
她轉身,手腕被他握住,往他身上一帶,她便跌入了他懷裏。
董鬱庭抱著她往後靠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她的臉,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償。
陸餘不自在地錯開他的目光,“這場合做某些事不合適吧……”
“你搬去渝城首座那房子,有多久了?”董鬱庭突然問。
陸餘一愣,“兩個月不到。”
“誰的房子?”
“一個好朋友的。”陸餘不解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董鬱庭看著她,收斂起了臉色漫不經心的笑意。
“裏麵裝了十三個攝像頭和監.聽器,你知道嗎?”
陸餘震驚地看向他,心頭一顫。
“言青已經去查了,過兩會有消息。”
陸餘的臉色一點點白下去,心跳也越來越急促。她立馬就排除了付樂,付樂和她多年朋友,她相信她不會傷害自己。那些東西是付樂走之前就存在,還是走之後才裝上去的呢?對方針對的又是誰呢?
陸餘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人,那個給她發恐嚇短信和驚悚圖片的人。
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眼中驚嚇和不解閃爍,董鬱庭倒了杯水遞給她,手掌安慰地落在她肩上,柔聲道,“別怕,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你的包裏和身上都沒問題。現在也已經搬出來了,暫時沒有危險。”
陸餘握緊水杯,杯子裏的水晃得厲害。
原來,董鬱庭突然的舉動是為了這個目的,她整個人陷在驚慌的思考中,沒有細想‘搜身’這個不攻自破的幌子。
董鬱庭握著她的手,握得很緊,陸餘一點點喝完了杯裏的水,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我會保護你的。”他輕輕挽起嘴角,幽深的眼眸蕩漾著瀲灩的柔光,陸餘迎視著,耳畔微微泛起紅暈。
他的話像是一股暖流沁入她心裏,將她心底僅剩的一絲害怕也撫平。在他身邊,她感覺安心,仿佛是一個人在風雨裏走了很久很久,突然有人給她撐了把傘。
董鬱庭牽著她的手起身,捏著,“去吃飯吧。”
酒吧所在的街是南岸區最熱鬧的中心,附近有好幾家出名的餐廳。
董鬱庭帶陸餘去的是一家日本菜,7樓。
電梯一打開,陸餘剛就進去,裏麵卻衝出來一個人。
“餘?”
喬蕭一看到陸餘和她身後站立的董鬱庭,微微吃了一驚。
特別是目光落在陸餘的脖子上,那曖.昧的痕跡令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董鬱庭,然後又從董鬱庭的身上轉回到陸餘身上,喬蕭一臉不懷好意地笑了。
“你電話一直打不通,看來我差點壞了你的好事啊。”
陸餘囧,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既然碰巧遇見了,就一起吃飯吧,待會兒一起過去。”喬蕭對董鬱庭,“董意快到了,我下來接她,你們先上去,703。”
不給他倆任何回絕的機會,喬蕭已經將陸餘推進羚梯。
董鬱庭慢悠悠地走進電梯,按了樓層,站在陸餘身邊,解釋,“董意是我堂妹,徐飛的親姐姐,在英國工作。”
看出了陸餘的疑惑,他又補充了一句,“是同父同母,隻是一個隨母姓,一個隨父姓。”
陸餘點頭,表示明白了。對於董鬱庭的家事她知道得甚少,甚至連他家有幾口人都不是非常清楚。但她也不會主動打聽,覺得失禮,相信在長久的相處之後,該了解的東西都會水到渠成地了解。
包廂很大,董鬱庭推門進去,屋裏有不少人。一桌人圍著桌子坐著在打牌,一桌人圍著茶桌在煮茶閑聊。
見到董鬱庭牽著一個女孩的手走進來,正在煮茶的那位手一哆嗦,滾燙的水濺在了手背上,不由得痛呼一聲。
他的聲音吸引了其他饒注意,然後順著他的目光,紛紛將視線轉向了一臉風淡雲輕走進來的董鬱庭,和他牽著手的女孩子。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聚會了。”陸餘不自在地轉頭,聲局促地問董鬱庭。
牌桌前坐得離門口近的一位,呼啦啦的將手中的牌全部扔了出去,摁滅了煙刷地站起來,“不打擾不打擾!親愛的快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