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仙仙背脊一僵,好半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不是。”
“哦,阿錚了,除了陸餘找他,他最近不想接任何饒電話。”那道男聲抱歉地告訴她。
陸仙仙死死地盯著後視鏡裏的自己,麵孔猙獰,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那你可以告訴我,他還好嗎?我很擔心他。”
“他已經出院回來了,身體挺好的,就是最近,好像又回到了剛來美國那段日子。”電話那頭的人歎了口氣,將她當做了雷崢的好朋友,吐槽道,“整抱著那個陸餘的照片,喝酒,每都醉的不省人事。”
陸仙仙輕笑了一聲,她聽見自己心被狠狠敲碎的聲音。
“司機,掉頭。”她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
她去美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想要的答案也已經不需要知道了。
陸仙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夢裏的自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坐在觀眾席上,直勾勾地盯著球場上耀眼的那個男孩,她的眼裏,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他。
突然,觀眾席的另一邊突然傳來一陣***動,是陸餘的腳被不知道誰帶進來的狗咬了一口。周圍一群人圍著她關心她,陸仙仙遠遠看著,心裏可真羨慕。
從到大,她都是眾星捧月活在世界中心,所有人都圍著她轉,喜歡她,照顧她。
然後,她就看見那個男孩毫不猶豫地扔下籃球朝著陸餘跑過去,一臉焦急地將她抱了起來。
球場內,廣播的聲音很是響亮,“渝大隊因隊長私人原因棄賽,本場比賽南大獲勝……”
雷崢抱著陸餘,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了,好像除了懷裏的那個人,什麼都無所謂,他什麼都不關心。
“姐,到了。”司機的聲音將她叫醒,陸仙仙眨了眨眼睛,臉上一片冰涼。
下了車,冷風刺骨,她站在路口,突然不想回家了。
狼狽地出了門,又狼狽地回去,陸餘還在家裏吧?她不想讓她看自己的笑話。
陸仙仙轉身便重新攔了輛車,“去蘭桂坊。”
紅燈酒綠的世界,震耳欲聾的音樂和舞台上群魔亂舞的人們,充斥著她的眼球和耳朵。陸仙仙本以為來這裏可以暫時忘記失戀的痛苦,可是沒想到,幾杯酒下肚,那些痛苦卻更是清晰,像是無數的蟲子在啃咬著她的心,一點點蠶食她的身體。
“姐,一個人?”一雙毛毛躁躁的手摸上了她的手背。
陸仙仙冷冷地看向來人,嘴裏吐出一個字,“滾。”
那人似乎還想不怕死地湊上來,身後有人拉著他耳語了幾句什麼,那人看陸仙仙的眼神立馬就變了。不甘心地走開,嘴裏卻還是不服氣地嘀咕了一句,“陸家的又怎麼樣,陸家現在都敗落了,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