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見上麵一大塊芥末的話,陸餘差點就以為他已經不生氣了。

心裏歎了口氣,如果這樣他會解氣的話……她顫抖地咬了口壽司,眼淚瞬間湧進了眼眶。

董鬱庭像是沒有看見她委屈的臉,一邊吃著菜一邊如無其事地和雷衍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將氣氛緩和了下來。被晾在一邊的陸餘,默默地吃著董鬱庭時不時夾進她碗裏的芥末壽司,淚流滿麵……

飯後,雷衍要回部隊,靠在車身上抱臂看著董鬱庭和陸餘牽在一起的手。

“真沒想到你們兩個會走到一起。”他笑了笑,雖然還是那副深沉的樣子,卻已經沒有了之前讓陸餘感覺不舒服的攻擊性。

“董鬱庭你這算不算挖牆腳?”他笑著一拳捶在董鬱庭肩上,“我走了,真是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你們。”

開玩笑的語氣,不知道夾雜了幾分認真的味道。

直到他的車咆哮一聲衝出去好遠,董鬱庭才鬆開了握著陸餘的手,大步朝著他的車走去。

陸餘眉心一跳,硬著頭皮追上去,從後麵去挽他的手臂,卻被董鬱庭不露聲色地躲開。

“我要回去了。”他頓了頓,看向陸餘,眼角和嘴角都含著譏誚,“你還要不要去赴下一場同事聚會?”

“不是你想的那樣。”陸餘急急解釋,卻不等她話完,董鬱庭轉身上了車。

…………

雷衍一口氣將車開出了市區,心裏的煩躁卻並沒有因為看不見那兩人而緩解分毫,反而越積越多。

車子一個急轉彎,在距路邊大樹一米不到的地方猛地停下,而後雷衍一拳砸在車窗上,車窗竟被他砸得碎裂一聲,出現了一道細的裂痕。

這可是一輛軍車!

雷衍下車,狠狠地摔上車門,站在樹下低頭點了支煙,眉頭皺得緊緊的。

當年帶著董鬱庭遠遠地將陸餘指給他看,竟然釀成了這等大錯。

他們是什麼時候結的婚?

雷衍感覺頭疼,偏偏打亂他全盤的計劃的人,是董鬱庭……

…………

董鬱庭打開門,豆子便飛撲過來。

“滾開。”他冷冷地掃視了它一眼,豆子怯怯地鬆開了抱著他腿的爪子,委屈地看向他身後的女人。

換做以往,陸餘鐵定會抱起豆子數落董鬱庭的不是,可是今她大氣也不敢出,跟在董鬱庭身後進去,悄悄地摸了摸豆子的腦袋,已示安慰。

董鬱庭徑直往臥室走,陸餘緊緊跟在他身後,見他要關臥室的門,急忙伸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