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鬱庭大概猜到了她夢見了什麼,心疼地在她的眉間落下一吻。他早該想到,經曆了那麼可怕的事情,多多少少會在她心裏留下陰影,他高估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畢竟隻是一個女人。

董鬱庭沉默了半晌,感覺到她在自己的沉默裏變得不安,猶疑了一下,決定告訴她攖。

“孫家在渝城也是名門望族,其實孫怡呆在渝城,我要動她,是需要費好些時間和精力的,動她就是跟孫家為敵,就是動整個孫家。可是她要出國,這正好合了我的心意,她爸爸在外麵大把的私生子,個個都恨不得她早點死,好奪了她的繼承權。她這一走,恐怕就回不來了。”

董鬱庭的話得平靜隱晦,可是陸餘仍舊聽得心驚肉跳。董鬱庭沒有明,但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孫怡在國外,國內的這些人正好可以大展手腳,對付她,甚至是對付她爸,將她從繼承饒位置上趕下來。一旦她從繼承饒位置上下來,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哥哥弟弟坐上那個位置,都不會容得下她,為了斬草除根永絕後患,甚至可能會買凶讓她命喪異國。她害怕董鬱庭,想要躲出去避避風頭,卻忘了自己最大的後盾就是她的家族,離開了她的家族,她就失去了一切庇護。

這種借刀殺人不費一絲一毫力氣的辦法,真是太陰險太高明了。董鬱庭下手這麼狠,陸餘也並沒有半點不忍——孫怡不死,死的就會是她了。她是個自私的人,甚至有些冷血。

“至於陸仙仙,”董鬱庭頓了頓,斟酌著言辭,“要她死還不簡單嗎?可是死不是懲罰一個人最痛快的方式,最痛快的,是讓她生不如死……”

董鬱庭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陸餘看著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不知道董鬱庭要如何讓陸仙仙生不如死,下意識抱緊了他。這個人城府和心機都太深,成為他的敵人是多可憐的事情啊,自己一定不能得罪他。

心裏這麼想著,情不自禁地出了口,“真是個陰險的家夥。”

腰上的手一緊,臉被一雙手捧了起來,被迫地看著他。董鬱庭似笑非笑,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聲音卻輕柔得不像話,像在誘惑著她,“你是在我嗎?”

陸餘感覺後背吹來一陣涼風,嚇得連忙搖頭,堅決不承認,“沒有,我是陸仙仙呢!償”

董鬱庭挑挑眉,“是嗎,可是我覺得是在我呢。”

陸餘連忙諂媚地伸手過去抱他,“怎麼可能,我老公對人又好又溫柔,才不是那種人!”

他推開她,她又去抱,他又推開,她又貼上去,最後一咬牙,顫顫巍巍地將雙腿纏了上去,“我用身體證明,你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董鬱庭似思考了一下,隨即有些不情願地,“那我感受一下,你有沒有騙我。”

被子一撩,沒一會兒,大床再次發出曖.昧搖曳的聲音,伴隨著男女忘情的低吼呻.吟……

…………

一番‘感受’之後。

陸餘氣喘籲籲,“現在感受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