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一愣,她記得劉教授還挺年輕,今年應該不到五十吧?上大學的時候,偶爾早上去跑步還總能遇到他,身體好像還蠻好的,怎麼這麼突然就得病了?
陸餘連忙,“好,明你給我打電話。”
雖然不是她的教授,可自己為數不多的建築方麵的知識,都是聽劉教授的課得來的,她是應該去探望。
陸餘話音剛落,手機便被人一把搶了過去,狠狠扔到霖上。
她錯愕地回頭,看見董鬱庭陰沉的怒容,“你——”
董鬱庭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手指摩挲著她的脖子,然後緩緩用力,似乎要將她的脖子擰斷一般。
陸餘掰著他的手指,卻使不上力氣,身體裏的空氣一點一點抽離,她甚至感覺自己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驚恐地望著她,不出話來。
“我是不是跟你過,你如果背叛了我,我會要了你的命?”董鬱庭的聲音陰冷,冷得覆蓋了他的怒氣,隻有一身凍死饒寒氣。
陸餘在他的手心下瑟瑟發抖,她看見他瞳仁中自己放大的麵孔,心裏突然一片悲哀。她緩緩鬆開手指,任由他掐著她的脖子,閉上眼睛,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在悉尼的這段日子,被付樂的話影響了許多,她甚至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太無理取鬧了,不夠信任他。
可是他什麼時候又信任過自己呢?既然兩人互不信任,還有什麼可溝通,可解釋的?
董鬱庭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真恨不得將她掐死。可他隻任由自己的怒火發泄了幾秒鍾,便鬆開手,手指餘悸地摩挲著她的脖子。
生平第一次,他失控了。
他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雷崢,聽到她語氣溫柔地,好明你給我打電話,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在餐廳裏聽到他倆之間的那些談話,一股陌生的,衝動的憤怒和害怕占據了他全部的理智。
“對不起。”董鬱庭抱住她,歉疚地道歉,嘴唇試探地碰了碰她的唇角,然後輕輕舔舐,見她閉著眼睛,沒有拒絕他,揪緊的心終於放鬆了。他安撫地撫摸她的後背,正要加深這個吻,陸餘突然揚起嘴角,輕蔑地笑道,“你不必對不起,我就是還喜歡他。”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悲哀之後的心被憤怒充斥著,她隻想刺激他,想讓他痛苦,仿佛這樣自己才會好受一點。
董鬱庭的臉色驟然一變,陸餘直勾勾地看著他,心裏滿是痛楚的快意。然而,她的快意還沒維持多久,董鬱庭就伸手至她的頸後,猛地將她拉近,並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
陸餘拚命地掙紮,手腳都在用力地抗爭,甚至牙齒咬破了他探進她嘴裏的舌。口腔裏被血腥的味道充滿,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反而報複地狠狠一口咬破了她的嘴唇,合著唾液將血吞下。
陸餘氣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卻無奈怎麼都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壓在身下,狂風驟雨地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