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婆婆。”女聲有一絲不悅,似乎在惱她竟聽不出她的聲音。
陸餘想了半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婆婆’是誰,驚得連忙,“您好……”
“這周五,跟二一起回來吃飯吧!”蔣筱不容拒絕地。
“我——”
“如過你的領導每周都安排你出差,我想我得親自給她打電話談談了!”
陸餘一囧,她竟然猜到了自己準備找的借口。
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掛羚話,蔣筱很是得意。她真是聰明,最近兩周二回來吃飯心情不好都寫在臉上,還找什麼陸餘出差不能和他一起回來的借口,她立刻就猜到是兩人吵架了。今在她的逼問之下,他終於承認,生平第一次還用央求的語氣和她,媽我真的搞不懂你們這種美女的心思,你要幫幫我。
蔣筱熱血沸騰,立刻將撮合自己兒子和兒媳婦和好的大事攬下了,徹底忘記自己之前是有多不認同陸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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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完班,牆上的鍾指向了九點十分。
陸餘慢吞吞地離開公司,到了家樓下,熄了火觀望了一陣,看見家裏一片漆黑,終於放心地上樓。
她打算明把家裏的鎖換了,董鬱庭有這裏的鑰匙,隨時都可能溜摸進來。
玄關處沒有看見他的鞋,她徹底放心地走進去。
放了洗澡水,洗澡的時候看見身上遍布著觸目驚心的痕跡,陸餘的目光暗了暗,心髒像是被這霧包裹著,越勒越緊,透不過氣來。
據男饒心和身體是可以分開的,他們可以和任何不喜歡的女人做那種事,以前陸餘不信,現在她算是信了。
洗了澡出來,看見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除了一個是雷崢的,其他全是董鬱庭的。
陸餘回複了一句,“平安到達,睡了晚安。”
然後將手機關機,扔在一邊。
睡去之前,陸餘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她不可能一直這樣逃避董鬱庭,她要盡快接受現狀。可是很多事情都超出了她最初的預料,她能接受不愛自己的丈夫,可接受不了和不愛自己的男人做。
這一覺意外地睡得很沉,可是陸餘卻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夢。她又夢到了四年前那個令人絕望的夜晚,她依然看不清那個男饒臉,可她卻依稀感覺到了董鬱庭若有若無的氣息。
知道是在做夢,可她怎麼也醒不過來,又惱又急,為什麼就連夢裏她也逃不開他?
陸餘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那絲光線有些刺眼,好像已經亮了。
陸餘抬手想去揉自己幹澀的眼角,微眯著惺忪的睡眼,卻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她的後頸處有溫熱的感覺傳來,像是一隻手臂。
陸餘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董鬱庭閉著眼,沉穩的呼吸聲噴灑在她耳畔,褪去了平日裏的內斂強勢,黑色的短發上跳動著從窗簾縫隙裏透進來的金色陽光,顯得他溫柔而安靜。
而她的頭正枕在董鬱庭的手臂上,麵前是一片偏麥色的胸膛,而她的唇,隻要再微微一動,就要碰到他的胸膛。
陸餘一個激靈,徹底清醒,立刻起身想要離開這張床。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一個大活人睡在了自己身邊,她竟然毫無知覺,想想都覺得可怕。
陸餘動了動身,卻立馬發現了自己的手,一隻搭在他結實的腰上,一手被他壓在腰下,大腿也跟他交疊著,兩人親密無間地依靠在一起,甚至能夠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滾燙溫度。而她想要抽出自己的腿時,一不心,仿佛碰到了什麼堅硬滾燙的東西,待意識到那是什麼,陸餘臉一紅,一動也不敢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