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雙手抵開他的胸膛,臉頰燒起來,“累你還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想哪去了。”董鬱庭笑出了聲,“我的是閉著眼睛不動的那種睡覺……”

陸餘的臉一下子紅得快要滴血,將臉深深埋進他的胸口。

誰讓他整嘴裏每句正形,她已經習慣用非正常思維去理解他的話!

董鬱庭將她放在床上,手指解著西服扣子,笑吟吟地看著她,“既然老婆想,那我也不能怕累。攖”

眼看著他就要壓下來,陸餘連忙一翻身從床上站起來。

“我去做晚飯!償”

他不怕累,可是她累啊!

腰腿酸痛了一整,好不容易緩解了,那種事不能每都來一次這麼勤吧!

董鬱庭看著白著臉落荒而逃的女人,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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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餘從廚房出來,就看見洗了澡換了睡衣躺在床上的男人,閉著眼,臉朝門口的方麵側著,胸口的被子因為他胸膛平穩的呼吸而輕微地起伏著,已經熟睡了過去。

陸餘不由得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邊,俯身給他撚了撚被子。

靠得近,她看到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渣,為了早點趕回來,他真的工作得很累。

陸餘在床邊蹲下來,靜靜地望著董鬱庭沉睡的樣子,不知過了多久,她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摩挲。

掌心粗糲幹燥的觸覺,在她的臉上撫過,她忍不住在他的手心吻了下,然後將其心翼翼放進被子裏,準備起身離開。

可她正要起身之時,手腕卻被反握住。

陸餘詫異地望去,就看到董鬱庭睜著眼,目光黑亮而清明,顯然是沒有睡著,陸餘就像是做了壞事被逮到,尷尬地不知所措。

他嘴角一彎,鎖著她的腰將她往下壓向自己,視線凝視著她,“你真的想將我榨幹嗎?”

“我沒迎…”陸餘呼吸一亂,雙手抵在他胸口,想要起身,卻被董鬱庭摟著一個反身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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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床,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

董鬱庭又不聽她的抗議再次將她的手機鬧鍾關了。

臥室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地上擺著行李箱,是董鬱庭的,箱子打開,裏麵的衣服被翻得亂七八糟,還有不少扔在沙發上,應該是他選換洗衣服的時候弄亂的。陸餘將裏麵的衣服拿出來,整理好放在衣櫃裏,然後走出臥室,看見茶幾上有一張便簽條——“我去上班了,五點半來接你,晚上一起回媽媽那邊。”

陸餘盯著那行龍飛鳳舞的字,字跡蒼勁霸道,雖然不是第一次去見蔣筱,但她還是有些緊張。

蔣筱提前好些特意打電話給她,看樣子,今晚的家庭聚餐是很隆重的。

去上班的時候在電梯裏碰到江航,陸餘十分尷尬,想要為自己的遲到道歉,江航反而主動笑道,“年輕人,能理解能理解。隻要工作按時完成,遲到早退我都OK。”

他去7樓財務室,提前出羚梯,電梯裏隻剩下陸餘一個人,她突然在電梯的反光鏡裏看見了自己脖子上不堪入目的吻痕咬痕,麵紅耳赤地將圍巾整理了一下。

辦公室裏有創可貼,陸餘仔仔細細地將脖子上的痕跡貼了個遍,正在係圍巾,手機響起,她拿過,看見老公兩個字,腦海裏飄過江航曖昧的笑臉。

“醒了?”董鬱庭在那頭聲音溫和愉悅,“午飯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我來找你。”

陸餘哼了哼,沒好氣地,“陸花約我去軍區吃食堂,要是沒其他事,我就掛了。”

“食堂有什麼好吃的,買點外賣過去加餐吧,我放了卡在你的包裏,密碼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