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被她罵著的女主角卻隻是輕蹙起眉毛,在董鬱庭的懷裏鑽了鑽。不滿的嘀咕,“好吵。”
那副樣子看得許安安更是火氣四起,想都沒想就上前想要將她從董鬱庭的懷裏給拽出來:“你跟我醒來,你以為裝醉就沒事了嗎?世界上男人那麼多,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他?陸餘我討厭你,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喜歡,不配任何人喜歡!”
“夠了!”
董鬱庭厲聲打斷,他沒有辦法指責她什麼,畢竟她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他不想把話得太難聽去刺激她。
“你跑到我家裏來大吵大鬧就是要這些?許安安,我不想以後連朋友都和你做不了。”
“朋友?”許安安喃喃自言,心裏苦的不出話來,“在你心裏,我就隻是一個朋友嗎?”
“隻是朋友。”董鬱庭語氣平平卻堅決地,“我很感謝你的喜歡,更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是許安安,你的幸福不是我,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我的幸福不是你?為什麼不可以是你?”許安安執拗地望著他,眼中含著淚水,“董鬱庭,你看看我,從頭到尾,我付出的不會比她少啊?為什麼你就一點都看不到我的好?”
“感情不是誰對誰好就一定會喜歡的。”
“所以你就是喜歡對你不好的是嗎?”她嘴角苦澀的勾起,“即使她沒有為你付出任何,她喜歡你沒有你喜歡她十分之一那麼多,即使她隨時都會拋棄你,背叛你,你還是喜歡她,對嗎?”
董鬱庭沒有搭理她,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
許安安閉上眼睛,眼淚緩緩從臉頰流過,真的就這樣輸了嗎?那麼她這些年對他的好對他的愛對他的等待與包容又算什麼?
她從來就不曾走進過他的心,不曾有過他一言半語的承諾。
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對自己無意,卻仍是固執的強求,希望他有一能夠醒悟,看到她的好。
他對自己很特別,對自己很關照,她不相信他們之間會沒有半點感情。
一定是有過的,隻是一切在陸餘出現之後就變得不同了。
許安安忽而睜開眼,堅定而倔強的看著他:“我不會輕易的放棄。隻要我一還喜歡你,就一定不會放棄,我要看看是我對你的愛深,還是你對她的愛深!”
董鬱庭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動,“你何必這樣?”
“我何必?”她想笑,但是難度太高,“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為了愛你,我可以放棄我的一切,她呢?她陸餘舍得嗎?在她心裏,什麼東西都比你重要。如果她愛你也像你愛她那樣的深刻,我無話可,我祝你們幸福,可是我在她身上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可以服我放手的理由!”
董鬱庭蹙眉,眼前有些癲狂的許安安好像變了一個人,和他印象裏的許安安完全是兩個人。
這世界上,有一種女人,會為了討男饒好感而偽裝成對方所喜歡的樣子,但是如果一旦超出了她的底線,那麼她們就會徹底翻臉。
她現在總算是知道感情上一味的付出不一定有回報,她也知道女饒嫉妒一旦寫在臉上隻有自取其辱的份,她不是傻瓜。但她受不了眼睜睜看著他對另一個女人輕聲細語,關懷備至,他看她的眼裏滿滿的寵溺,嘴角溢著無奈卻柔軟的笑容,她從來都沒見過他對自己有過這樣的表情,此刻的心,如同被萬箭穿過,痛得鮮血淋淋。
許安安深呼吸一口氣,紅著眼睛了聲再見,挺直了背脊傲氣地轉身走出了公寓,還替他們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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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鬧騰,陸餘還終是在董鬱庭的懷裏沉沉的睡去。
董鬱庭將她放在床上,疲憊地去浴室裏拿了毛巾和臉盆,再從冰箱裏拿了些許冰塊,他將冰塊包在毛巾裏輕輕的貼在她臉上。
任是他的動作再溫柔,睡夢中的餘還是疼的縮了一下身子。
她睜開迷蒙的雙眼,恍惚間,她看見了幽深的黑眸,眸中閃爍著憐惜的溫柔和專注。
她下意識往他懷裏縮了縮,他順勢將她摟住,讓人安心的溫暖瞬間將她包裹。
第二陸餘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客房的床上,她眨了眨不算太清醒的眼睛,愣了愣,揉了揉泛酸的額際,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上麵顯示了現在的時間才六點半。
睜大眼睛看著花板,沒打算起來,就那樣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著想著就想起了自己昨晚上好像是跟陸花一起出去的,去了酒吧,她要唱首歌給她聽,後麵發生的事情她就一點都不記得了。
一陣疲憊伴隨著頭痛襲來,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剛要張嘴,就覺得左臉一陣疼,她伸手摸過去,隻覺得左臉都鼓起來了,有些疼。
難道她昨晚上不但喝醉了還被人揍了?
她蹙眉,覺得很有必要找個時間跟陸花談談心。
翻了個身,冷不防對上一張放大的麵孔,房間裏透進窗外的燈光,模模糊糊看得見他臉部的輪廓。
熟悉的氣息,她知道是誰,眨了眨眼睛看著他熟睡的麵孔,有些想不起他怎麼會在這裏,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閉著眼睛好半都睡不著,眼看著窗外已經開始亮起來,陸餘索性起床,她想起女兒今要去新學校報道,穿著睡衣去準備早餐。
剛坐起身,手指來沒來得及將被子掀開,腰上便纏來一雙手臂,將她一把拽回了被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