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將懷裏的孩子遞給陸餘,“給彎彎洗個臉。”
陸餘抱著孩子上樓,隱隱的,還能聽見臥室裏傳來的聲抽泣和勸的聲音。
董鬱庭心煩得不行,走到陽台上點了支煙,抽了兩口,然後狠狠地摁滅在煙灰缸裏。
越想越覺得好笑,陸彎彎會偷東西?擺明了是有人想要陷害她。跟一個六歲的女孩過不去,未免也太可笑了。
剛聽陸餘完整件事情的經過,他心裏就有了答案,到底是誰在汙蔑陸彎彎,他很清楚。沒有證據是嗎?誰沒有證據就不能將她怎麼樣攖?
身後傳來腳步聲,陸彎彎已經洗了臉下來,臉上的淚痕被擦幹淨,恢複了白淨,更顯得那雙眼睛紅腫得厲害,水汪汪地望著他,直看得他心裏犯疼。
董鬱庭的眼中升起一抹慍怒,他望向後麵走下來的女人,冷冷地,“我出去一趟。償”
陸餘一看他這麵孔陰冷的模樣,就猜到他是要去找許安安算賬,連忙,“你冷靜一點,我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她陷害彎彎,你去找她也沒用。”
她心裏和董鬱庭想的一樣,都覺得是許安安故意汙蔑彎彎,否則劇組裏還有誰會跟一個孩有如此深仇大恨?
董鬱庭從衣架上取下西裝,一邊穿一邊往玄關處走,擰著眉,“我有分寸。”
他一副怒氣衝衝要跟人去打架的模樣,什麼有分寸,陸餘壓根就不信,勸不住,連忙抱著孩子跟了出去。
陸餘拉開車門坐進去,董鬱庭看了她一眼,也沒攔著,將陸彎彎放在兒童桌椅上。
陸餘還是很擔心,看著他緊繃的側臉,“你跟人家什麼?強行要她道歉嗎?”
董鬱庭沒理她,戴著藍牙耳機在打電話,語氣和眼神都是極冷的。陸餘知道他是真生氣了,等到他掛羚話,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勸了一句,“一個成熟男人是不會橫衝直撞去上門找人家理論的。”
董鬱庭這才瞥了她一眼,冷冷地,“什麼是成熟男人?忠誠所愛,有能力保護自己愛的人,這才叫成熟。”
陸餘啞口無言,手指曲起,緩緩放在了膝蓋上。
她承認,他的憤怒和衝動讓她感覺心暖,他讓她感覺到他對這個家,對她和孩子的在乎。可是她更多的是擔心,這件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去證明什麼,他難道有通的本事嗎?
在她一路的擔心中,車子終於開到了許家的院子外。董鬱庭按了兩下喇叭,車前燈照進去,很快就有保姆出來開門,來之前,他已經往許家打過電話。
許之文和貝思去了外地,這幾都是許瀾和寧存康住在這邊。許安安果然在家,連妝都沒卸,一副等候多時的模樣,靜靜地站在許瀾身邊。
許瀾的鼻子上纏著繃帶,陸餘想起白她為自己受了那推車的一撞,臉上繃緊的表情有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