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強壓下心裏的震驚和波動,顫聲問,“那許安安呢?她計劃了這一切,為什麼沒有出現?”
董鬱庭笑了一下,“或許這就是意,機關算盡也不如老爺的安排。那晚上她在來的路上出車禍了……”
陸餘愣了愣,望著他的眼眸,半晌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什麼,就是這麼一場算計,她被卷進了一段改變她一生的感情,現在回頭來看,她是不是還該謝謝許安安?
隻是,那個故意將她帶去房間的服務員又是誰,為什麼要故意害她?
陸餘抿了抿嘴角,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董鬱庭,她心裏煩亂,扯起被子將自己裹住,背過身,悶聲,“快睡覺吧。”
身後半晌沒有動靜,她閉著眼睛,眼前全是那一晚和他在黑暗裏糾纏的畫麵,竟覺得喉嚨有些幹涸,下意識吞咽了下口水。
下一瞬,身後一道熱氣貼上來,從背後迎合著她身體的弧度,和她貼合在一起。董鬱庭伸手將她摟進懷裏,手指從背後飛快地解開了她胸口最後一顆扣子。
陸餘掙紮了幾下,想到明一早還要上班,但又抵不住他的廝磨,和內心的躁動,終於還是轉身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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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上,兩人在陸彎彎執著的敲門聲中被吵醒的。
陸餘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鍾,果然被他關掉了,在關鬧鍾這件事上,她已經懶得和他講道理了。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陸餘強行睜開,腰身的手臂一緊,董鬱庭閉著眼睛,皺著眉,沒好氣地朝門口吼了一句,“你自己打車去學校!”
話一完,手臂便被人狠狠地扭了一下。
陸餘甩開他的手,起身飛快地套上睡衣,拍了拍臉強迫自己清醒一些,轉眸瞥見床上大半個後背都裸露在外的男人,扯過被子將他整個人蒙住。
她一打開門,陸彎彎就湊進來個腦袋,往她身後瞧,看見被子裏鼓起的一團,捂著嘴偷笑,“好懶哦,還沒起床。”
陸餘搭著她的肩,往外走,一邊不露聲色地關上門,“做早飯應該來不及了,快去洗臉,帶你下去吃飯。”
陸彎彎點點頭,目光瞥見陸餘脖頸上觸目驚心的一大片烏紫,大吃一驚,嚇得臉都白了,“媽媽你昨晚被人咬了?”
陸餘順著她的視線,低頭便看見自己身上的那些曖昧痕跡,臉頓時漲得通紅,將睡衣的領往上拉了拉,可是單薄的睡衣根本遮不住什麼,她尷尬得很,連忙推了推陸彎彎,“我去換衣服,你趕緊收拾。”
完逃也似的鑽進了臥室。
董鬱庭已經起來了,坐在床上一臉迷茫,還沒睡醒的模樣,被子滑在腰際,露出肌肉緊實的上身。
陸餘看了他一眼,匆匆地走到衣櫃前,找出高領的針織衫換上,身後的人在品頭論足,“今很冷嗎?我覺得你穿得有點厚?”
“閉嘴!”陸餘轉頭瞪了他一眼。
董鬱庭被她突然的怒氣弄得莫名其妙,隻當她是起床氣,挪過來安慰地從背後抱住她,親吻她的後背,嘴唇在她耳畔研磨,聲音是晨起特有的沙啞性感,“不然就再睡睡,今請假不去上班了。”
陸餘用力掙開他,後退一步,掄起拳頭朝著他的肩頭就是狠狠一下。
“董鬱庭我警告你,你以後不準在我身上弄出這些痕跡了,被人看到多尷尬!”陸餘沉著臉抗議,一邊將衣領往下拉,給他看犯罪現場,“剛才彎彎問我是不是昨晚被人咬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想鑽進地縫去嗎??”
董鬱庭笑出了聲,抱著手臂好整不暇地看著她,幸災樂禍地,“你告訴她,我昨晚在幫你吸毒啊……”
陸餘掄起枕頭朝著這厚顏無恥的男人惡狠狠地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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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餘化妝的時候,董鬱庭去隔壁臥室敲門問陸彎彎準備好沒。
“你進來一下。”陸彎彎別別扭扭地。
董鬱庭推開門,看見一道的聲音背對著他坐在書桌前,似乎很緊張的樣子,背脊繃得筆直。
他走過去,隨著他腳步的靠近,她的身體更加僵硬了,還有一步走到她身後的時候,陸彎彎猛地轉過頭,咬著唇望著他。
董鬱庭看了她一眼,隨即目光落在她兩隻手緊張抓著的那東西上。
他挑了下眉,“什麼東西?”
陸彎彎臉漲得通紅,視線不自在地轉開,將雙手伸到他麵前,把那東西遞給他。
她結結巴巴的,聲音很不自在,“送給你。”
董鬱庭接過,陸彎彎便如同被火點著了尾巴的貓,急急忙忙衝出了臥室。
那是一幅被捏得皺皺巴巴的畫,不知道被她打開關上地重複了多少次,在書包裏放了多久,上麵的顏色都有些被蹭掉了,終於在今下定了決心給他。
上麵畫的是一張全家福,是兒童簡筆畫,畫得不算好,但幾個人物的神韻都有展現。穿著西裝嘴角微微帶笑的男人,大眼睛長頭發的溫柔女人,還有中間那個被他倆一人牽著一邊手的女孩。(83中文網 .83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