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鬱庭盯著她的臉,麵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卻讓陸餘一下子漲紅了臉,罵了一句“臭不要臉!”
董鬱庭逼近一步,一把鉗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微微抬起。她白皙的臉在他的手中像是一顆圓潤光澤的珍珠,雙目圓瞪,澄清晶亮的眼睛瞪著他,手腳都在掙紮著。
董鬱庭不耐煩地皺了下眉,冷冷地看著她,隨即一把將她拖過去扔到了床上。
陸餘被摔得腦子晃蕩了一下,下一秒,一道黑影便沉沉地壓了下來。
他一言不發地便開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清冷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臉,陸餘又氣又急,手腳卻被他桎梏得死死的,掙紮不開。
她偏頭避開他的吻,卻被他一隻手掰了過去,麵對著他。
董鬱庭的眼中浮現出一抹不耐煩的怒意,語氣不善,“我勸你趕緊親我一下,免得我一會更生氣!”
陸餘咬牙切齒,“滾!”
董鬱庭目光一沉,隨即便一口狠狠地咬在她不肯認輸的嘴上。
這一下是用足了力道,並非和她打鬧,陸餘立刻便感覺到尖銳的疼痛從嘴唇上傳開,隨即一股濕熱的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
她又疼又氣,心裏委屈得不行,偏偏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力氣懸殊,隻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強勢霸道地動作。
他略有些用力的啃咬著她的脖頸,心裏也是氣得不行,她可真是沉得住氣,愣是不肯跟他道歉!
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他的臉上,董鬱庭動作一頓,怔怔地抬起頭。
昏暗的光線中,她眼中的淚水尤其閃亮,滿目的委屈和憤怒,嘴唇被她咬得緊緊的,咬開了傷口,牙齒上全是紅色的血漬。
董鬱庭目光一閃,心裏雖然生氣,但握著她手腕的手指卻不由得鬆了一些。
“你還委屈,你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他的話音剛落,她便掙脫了他的手,一拳重重地朝著他臉上揮去。
董鬱庭猝不及防,被她一拳打在唇角,下意識往後一躲,整個人摔到霖上。
陸餘飛快地爬起來,撲過去拳打腳踢,憤怒地罵道,“混蛋,太過分了,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董鬱庭我告訴你,大不了我帶著孩子跟你分開過!”
她了一句無心的氣話,卻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他心裏,一下子將他的怒火澆滅。
這個女人還真是將他吃得死死的,知道他拿她沒辦法,帶著孩子跑路這種事,她是做得出來的。
董鬱庭深呼吸一口氣,攥緊的拳頭,手背上青筋爆起。
他極力控製著自己想要掐死她的衝動,一個翻身將她壓在霖上。
“放開我!”陸餘恨恨地瞪著他,眼中淚光閃動。
董鬱庭心軟了一瞬,又想到她要帶著孩子和他分開過,沉默半晌,忍氣吞聲地,“別鬧了。”
“到底是我在鬧還是你在鬧?”陸餘抓狂,“彎彎離家出走那,你陰陽怪氣了那麼一通話,然後便是跟我冷戰,董鬱庭我受夠了你的喜怒無常!”
“我跟不跟你話,你在乎嗎?”董鬱庭麵色一冷,還是沒抑製住,沒好氣地爭辯了一句,“畢竟彎彎才是你最愛的人,我算什麼?”
陸餘麵色一僵,瞬間愣住了。她仿佛聞到了空氣中滿滿的醋味,情緒複雜地盯著他的臉。
她總算明白了,原來他因為這點事在吃醋,還吃醋了這麼多。她該他幼稚,還是該他無聊?兩個人在一起時間越久,她就越覺得他這個人脾氣不好還心眼,以前那些溫柔儒雅,善解人意,不過都是他為了迷惑她的假象,現在將她吃得死死的,便開始暴露了本性。
陸餘無奈又好笑,可自己偏就吃他這一套,跟他一點都生不起氣來。
她歎了口氣,動了動手指,示意他放開自己。
董鬱庭哼了哼,鬆開了手,陸餘雙臂一伸,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猛地扯近自己。
董鬱庭被她冷不防往下一拽,鼻尖重重地撞在她的臉上,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雙手捧起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你們兩個都是我最愛的人,知道嗎?”她的嘴唇在他耳畔摩挲,手指順著他的背脊滑下去,聲音輕柔蠱惑,“連自己女兒的醋都吃,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你作。”
董鬱庭沉了臉色,隨即張口想要反駁她,卻被她狠狠吻住了薄唇,牙齒在他唇肉上重重咬了一口,報複的力道。
她咬了人,迅速地爬起身,一邊整理著淩亂的衣服,一邊飛快地往浴室逃竄。
董鬱庭還沒回過神,她便鎖上了門,心虛地在浴室裏按捺住狂跳的心髒。
她知道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幹脆搬了椅子坐在門口,趾高氣揚地,“你要是不走,我今晚就在裏麵睡了,反正衣帽間有沙發。”
門外沉默了半晌,隨即一道黑影落在門上。
“開門。”低啞的嗓音,語氣淡淡的。
“我不。”
“現在開門,我們還有話好。”他溫和地和她商量道。
陸餘壓根不信,她要是現在出去了,指不定被他怎麼報複地折騰。
“給你五秒鍾時間考慮。”他笑了笑,語氣有些詭異,“等我進來了,你今晚哭暈也別指望我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