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崢伸長手臂拍了拍她的胳膊,嘴裏嘟噥了一句,“別怕,餘……”
董意如遭雷擊,觸電般放開了雷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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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大雨,第二起床,推開窗戶,藍藍的空清澈明亮,今是一個好氣。
陸餘去叫陸彎彎起床,看見她已經穿好衣服正在書桌前收拾手工作業。
她有些驚奇,“你以前不愛參加這些活動的。”
陸彎彎動作一頓,然後默默地將手工作業裝進袋子裏,“我想努力融入大家,多交些朋友。”
這樣,她就不會總望著空蕩蕩的鄰桌發呆了。失去一個朋友,總需要另外的朋友去填補這個位置,才能忘記上一個朋友離開帶給她的難受。
下午,董鬱庭比陸餘早下班,他去接陸彎彎,陸餘直接去約定好的餐廳。
大廳有讓客人休息的沙發,陸餘坐在觀賞池旁,無聊地望著裏麵遊動的魚,時不時抬頭朝門口看去。
不經意間,她看見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全身捂得嚴實,戴著帽子和黑色口罩,低著頭緩緩從餐廳門口走過。
似乎感覺到陸餘打量的目光,她突然朝著陸餘看過去,兩饒目光在空氣中一交彙,陸餘嚇得一個激靈,腳底升起陣陣寒意。
直到董鬱庭摸了摸她的頭,她才如夢初醒般嚇得跳起來,緊緊抓著董鬱庭的手,無措地往他懷裏縮,眼神慌張。
“怎麼了?”董鬱庭將她攬在懷裏,鬆開牽著陸彎彎的手,捋開她臉上的頭發,心疼地抱抱她。
陸彎彎翻了個白眼,真討厭秀恩愛的走去一邊默默坐著,掏出一本英文課本默記著單詞。
“我剛才……看見王茉西了。”陸餘不安地,十分肯定地重複,“我確定是她。”
雖然整張臉隻露出了一雙眼睛,但那冷漠怨毒的眼眸卻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董鬱庭一怔,隨意安慰地親了親她的發端,在她耳畔柔聲輕哄,“她的事和我們無關,是寧少科將她害成這樣的,你不要胡思亂想。再了,兵來我擋,水來我淹,你還怕什麼。”
陸餘漸漸恢複了平靜,不是她太敏感,隻是王茉西剛才的眼神太嚇人了。但董鬱庭得對,她沒必要擔心什麼,先不她落到今的地步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就算她要遷怒董鬱庭和她,也要看她有沒有本事鬥得過董鬱庭。
喬蕭推門一進去,便看見了這若無旁人抱在一起的兩人,膩歪得不行,當即皺著臉嚷嚷起來,“喂,你們能不能注意場合?別在剛剛失戀的人麵前秀恩愛!”
陸餘淡定地瞥了他一眼,隨即不要臉地摟著董鬱庭的手臂,故意將頭偏在他胳膊上,衝喬蕭挑釁地挑眉。
“完了,果然近墨者黑,我的餘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二哥調戲一句都會臉紅的單純姑娘了。”喬蕭痛心疾首地搖頭。
董鬱庭微微一笑,隨即看見他身後推門進來的喬霖,怔了下,喬蕭主動解釋,語氣十分氣憤,“就在半個時之前,我和麻裏子在機場分手了!她竟然我是直男癌!不能忍!”
陸餘詫異地瞪大眼睛,董鬱庭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已經習慣。喬蕭的戀情永遠打不破一個月內必分手的魔咒,所以他才會三十多歲還沒有結婚。
“我去機場接我哥,本想給他一個驚喜,可他已經和你們約好一起吃晚飯了,我厚著臉皮來蹭一個,不介意吧?”她最後一句話是看向陸餘問的,陸餘搖搖頭。
“可以吃飯了嗎?我好餓。”陸走過來,苦兮兮的一張臉,委屈地摸了摸肚子。
喬蕭眼睛刷的一亮,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便將她抱了起來,嚇了陸彎彎一跳。
“我靠,也太可愛了吧?我不管,明我就去生個女兒!”
陸彎彎的臉被他揉得變形,半晌才從受驚中回過神,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董鬱庭。
不等董鬱庭開口,喬霖便一巴掌拍在喬蕭的後背,“夠了啊你,別嚇著孩子!”
喬蕭這才不情不願地將陸彎彎放下來,陸彎彎如獲大赦,趕緊跑去董鬱庭身邊,緊緊拉著他的手。
看到當初跟自己並列為黃金單身漢的二哥如今左手摟著嬌妻,右手牽著乖女,喬蕭真是嫉妒得抓狂,第一次,有了強烈想要結婚的衝動。
吃飯的時候,他不停地熱情給陸彎彎夾菜,還替她剝蝦殼,陸彎彎很快便適應了這種粉絲型的熱情,自如地回答他的問題,幾歲了,在哪裏上學,喜歡吃什麼,這些每次接受采訪都會回答一次的問題。
臨走的時候,喬蕭甚至死皮賴臉地要她叫自己幹爹,陸彎彎苦惱地看向董鬱庭,他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叫啊,你幹爹的新工程剛竣工。紅包不會少給你。”
陸彎彎頓時眼睛一亮,轉身立馬抱住了喬蕭的手臂,甜甜地叫了一聲幹爹。
喬蕭窘,沒好氣地看了董鬱庭一眼,“二哥,你們夫妻倆在家是不是虧待孩子啊,瞧她這副財迷樣。”
嘴上雖然這麼著,摸錢的動作卻沒有遲疑,從錢包裏抽了一張卡遞給陸彎彎,生怕被別人聽去密碼似的,將陸彎彎拉到一邊偷偷地。
陸餘笑了笑,低頭見自己鞋帶開了,正準備彎腰,身邊的男人已經快她一步蹲下了身,好看的手指捏住兩根鬆開的鞋帶,係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