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霖勾了勾嘴角,手指在望遠鏡上摩挲,“許景恒一向寶貝他這侄女,我親愛的二哥也真是不怕燙嘴,跟誰出.軌不好,去搞許靜影。”
“她和姓陸的那位貌似是閨蜜。”
“所以我從來不跟任何女人走得近。”喬霖不屑地道,“什麼閨蜜,不過是放在身邊的定時炸彈而已,搶自己老公的人,往往都是自己沒有防備的那些人。”
身邊的人,歎息一聲,喬霖瞥了一眼那矮個子男人,見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話似的,不耐煩地道,“有什麼話就直!”
矮個子男人猶疑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半晌,硬著頭皮道,“其實我們大哥對您不錯的,您真的不考慮考慮他嗎?”
喬霖冷笑一聲,“我和他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合作而已,他想要扳倒董鬱庭的心,比我更迫牽”
矮個子男人抿了抿嘴角,不好再多什麼。他跟了大哥十幾年,自認為是很了解他的人,是,他的確是恨董鬱庭,但若不是為了她,他隱忍多年,又怎麼會在羽翼還未徹底豐滿之際,衝動地提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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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鍾敲了十下。
陸餘喝了金阿姨端來的補湯,坐在窗前看書,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音,她轉頭看去,兩道燈光影影綽綽,由遠至近,開進了院子裏。
陸餘連忙放下書,推開臥室的門下樓,大家都已回了自己的房間,客廳裏一片漆黑,她打開燈,躡手躡腳地下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大門門鎖轉動的聲音。
董鬱庭推開門,看見門口佇立的一道人影嚇了一跳,隨即笑著伸出手臂,想要抱她,卻被陸餘閃躲開。
“你的臉怎麼回事?”她皺著眉,擔憂又驚慌,伸出手指想要摸一摸他的傷口,又不敢碰,怕細菌感染,手指懸在半空。
董鬱庭拉住她的手,握在手中,關上門,拉著她往樓上走。
“到底怎麼回事?你跟別人打架了?”她壓低了聲音問。難怪這麼晚才回來,一定是怕家裏人看見。
一直到進了臥室,關上門,他才轉身將她摟進懷裏,手臂伸長,放在牆壁上,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牆壁之間,胸口不留縫隙地貼著她。
房間裏沒有開燈,門一關,陸餘眼前便是一黑。過了幾秒鍾,適應了黑暗的光線,才借著院子裏透進窗戶的暗光隱隱看清他的麵部輪廓。
“許景恒打的。”他開口,語氣似笑非笑的,“雖是演戲,但他倒也挺敬業,下手可一點都不輕。”
“估計看到新聞你和樂有一腿,他心裏不高興。”陸餘完,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將臉埋在他胸口一個勁地偷笑,“也隻有喬霖那傻丫頭才相信你和樂有一腿,我,你倆就算是做樣子,就不能聊聊嗎?麵對麵坐著,全程無交流,算哪門子偷.情。”
她正笑著,冷不防下巴被兩根手指捏住,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那怎樣才算偷.情?”他語氣好奇地問。
陸餘愣了愣,隨即眨眨眼,望著他,耐心地解釋,“至少要牽牽手,接個吻,上個床什麼的啊。”
“哦……”他恍然大悟,嘴角牽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隻感覺一陣暖風從耳邊掠過,他的薄唇幾乎是貼著她的耳垂低喃,“那你教教我,給我示範一下,下次我才能更好地表演。”
“你——”
她的話還沒完,耳垂便被他濕軟的舌頭舔舐了一下,如同電流躥遍全身,肩膀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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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陸餘翻了個身,習慣性伸臂去摟身邊饒脖子,卻感覺手下空無一物。
她睜開眼,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
本還想再睡一會兒,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陸餘皺了皺眉,起身去拿手機。
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盯著那串數字,有點起床氣地嘟噥,若是賣保險的,她一定要將對方罵一頓,大清早擾人清夢!
“陸姐,我是喬霖。”清脆的聲音,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她的頭頂,陸餘一下子清醒了。
她不由得攥緊手機,深呼吸一口氣,這才開口,“哦,你好,什麼事?”
“的確是有點事想找你。”喬霖笑了一下,“一會兒我要去蓉城一趟,所以隻能這麼早打擾你。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出來喝杯咖啡嗎?”
陸餘沉默了,猶豫著要不要答應她,喬霖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就在你家附近的星巴克,裏麵人多,你不必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
“那好吧。”話到這份上,她不能不去,何況她也的確想去聽聽她要什麼?
陸彎彎一早就被悠悠接走了,她和董鬱庭最近的風波,非但沒有影響到她,還將她的熱度越炒越高。明星不怕負麵緋聞,就怕沒有新聞,更何況她一個孩子,大家隻會同情心疼她,覺得她家庭混亂,父母對她不好。
陸餘吃了早飯便跟蔣筱,要出去一趟,蔣筱有些奇怪,問她這麼早出去幹什麼?
“花找我商量點事。”為了不讓她擔心,陸餘撒謊道。
走出大院,步行十來分鍾就到了喬霖約定的那家星巴克。店裏隻有兩桌客人,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女人坐在角落裏,麵前是一台筆記本電腦,正在飛快地打字工作,而喬霖坐在靠窗的位置,翹著腿,腳上是細長的高跟鞋,打扮成熟幹練,和當初在恒科時的她判若兩人。
陸餘走過去,還沒到她身邊,喬霖便感覺到她的靠近,衝她一笑,站起身,“喝點什麼?我去幫你買。”
“不用了,我坐坐就走。”
喬霖挑眉,在她麵前坐下。
“聽你懷孕了。”她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笑著道,“現在要養一個孩子,要花不少錢呢。”
陸餘沉默地看著她,隻是微笑,等著她下去。
“二哥的公司倒閉了,恐怕下輩子都會在還債中度過呢。你們的孩子一出生就在這樣的家庭,挺可憐的。”
陸餘還是沒吭聲,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沒有變一下。
喬霖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三兩句話沒激怒她,臉上維持的笑容便冷了下去,喝了口咖啡,而後開門見山地,“我今找你過來,是幫你出主意的。”
“出主意?”陸餘終於有了反應,疑惑地眨眨眼睛。
喬霖又露出了一點笑容,淡淡道,“辜負我的人是二哥,和你無關,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所以,你離開他吧,帶著孩子走,我會給你們一筆錢,讓你下半輩子生活無憂。另外,陸彎彎現在也能賺不少錢吧,你要再撫養一個孩子,不成問題。”
陸餘斬釘截鐵,“我不是這種隻能同富貴,不能共受苦的人。”
喬霖似乎料到她會這麼,翹起嘴角,“一個在老婆孕期出.軌的男人,值得你和他同甘共苦嗎?他和你最好的閨蜜在一起了,這樣的男人,你還守著他幹什麼?憑你的條件,要重新找一個有錢有樣的男人,不是難題。何必跟在他身邊受罪,陪他一起還債,過被人追債東躲西藏的生活?就算不為了自己,你也要為孩子打算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