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諺西~”身後冷不防響起一道甜甜的呼喚。
董諺西後背一寒,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回頭沒好氣地,“除非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多大了,在哪裏上學,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交代清楚,我才考慮替你保密。”
陸彎彎蹲在他麵前,捧著臉眨巴著眼睛無辜地望著他,“可是我沒有談戀愛啊,跟你交代什麼?我隻是去了一個地方,因為昨是我一個朋友的生日。”
“哪個朋友?”
“了你也不認識。”陸彎彎站起身,伸了個攔腰,無所謂的語氣,“你要告訴爸媽也無所謂,我隻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才撒謊的。償”
不想讓爸媽擔心是董諺西的軟肋,知弟莫若姐,果然,董諺西沉默了一陣,明知道她肯定有事瞞著,並且肯定不會告訴他,他也隻能哼了哼,端著餐盤下樓,沒再提告訴爸媽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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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電影出來,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雨點在車燈和霓虹燈的投射下,像是彩色的細線。
陸餘搓了搓手指,董鬱庭很快便從電影院旁邊的便利店裏買來了雨傘,車子停在步行街外,要走一百米的樣子,他將傘撐起,遮在她的頭頂,然後緊緊摟著她的肩。
傘的一大半都傾向她,這麼多年他始終是這習慣,陸餘知道了也沒用,所以努力將身體和他貼緊,靠在他懷裏,讓他能更多的遮住一些。
回家的路上,接到董意的電話,讓他們明早點過去,不要遲到。
“明周六,諺西應該也不上課吧?”
“嗯,他們放月假,剛好也沒作業,可以早點過來。”陸餘道。
“那就好,我都一個月沒見到諺西了,挺想他的。”
陸餘輕笑一聲,“他也惦記著你呢,老早就將生日禮物準備好了,諺西總家裏就姑姑疼他。”
“哈哈,誰讓你們都偏心彎彎,諺西可一直都吃他姐的醋。”
“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偏心不偏心的。”陸餘無奈地,“是他爸,女孩要富養,男孩要窮養,要讓諺西從做一個有擔當會照顧饒紳士。”
“我的諺西本來就是一個棉襖紳士呀。”
陸餘按的外音,董鬱庭開著車,全程聽到她倆的聊,聽到她‘我的諺西’,董鬱庭一下子不樂意了,“我,你這麼喜歡孩子,趕緊跟八去領養一個。”
董意和王八結婚多年都沒有孩子,她們不提,大家也心知肚明,多年前那場車禍,她不僅失去了一條腿,還失去了做母親的能力,年輕時那些為愛所付出的代價,問她這些年有曾後悔過,董意搖搖頭笑著,就算重來一次,她還是會喜歡雷崢。
回到家,樓上臥室裏還透著燈光,陸餘倒了杯熱水,喝了兩口,將水杯放在桌上,然後上樓去看兒子和女兒。
董諺西的房間裏有些響動,房門沒關,陸餘一走過去,便看見陸彎彎正往裏放錢,而那傻子,腿上擱著ipad,動漫還在放著,竟然靠在床頭睡著了。
“媽。”陸彎彎動作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直起腰,輕輕走過去將董諺西腿上的ipad拿開,扶著他睡到床上,蓋好被子,這才掩上門跟陸餘出去。
“老婆,我昨剛買的那件睡衣放哪了?”另一間臥室裏,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
“陽台上晾著,新衣服要過過水才能穿。”陸餘回答了一句,而後轉頭看向陸彎彎,柔聲道,“別太慣著諺西,他一個初中生,不需要那麼多錢。”
“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不慣他慣誰。”陸彎彎歎息一聲,“今上掛著的公交卡。”
“他喜歡和同學一起乘公交車,也不遠,半個時就到了,可以和朋友聊,挺好的。”
陸彎彎沉默了一下,笑了笑,“是挺好的,諺西性格好,不像我時候,總不合群,也沒什麼朋友。”
“朋友在精不在多,江書墨就——”陸餘見她目光一暗,意識到自己錯話,連忙轉移話題,“明還要早起,早點休息吧。”
陸彎彎點點頭,上前擁抱了她一下,“晚安,媽媽。”
陸餘回到臥室,剛關上門,一轉身便被抱了個滿懷。
“別鬧了。”陸餘推了推他,掙紮,今一實在很累,沒心情跟他親熱。
“有沒有覺得孩子長大了,家裏突然就冷清了。”董鬱庭在她脖間蹭了蹭,歎息一聲,“彎彎時候多黏人啊,現在十半個月見不到人影。”
陸餘瞥了他一眼,“現在還不算什麼,她以後還要嫁人呢。”
董鬱庭的臉頓時垮了下去,哼了哼,悶聲道,“我不準,要結婚也隻能入贅。”
“……”
陸餘無語,推開他,走到衣櫃前找睡衣,準備洗了澡便睡覺,明還得早起,又是忙碌的一。
身後的人像是牛皮糖一般黏上來,抱住她,“老婆,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吧。”
“你給我走開。”陸餘掙脫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翻了個白眼,“你還想要個孩子,外麵找女人給你生去,我這個歲數可生不出來了。”
“老婆你可以的,我看好你。”他吻了吻她的唇角,手掌摩挲著她的腰,嘟噥了一句,“怎麼感覺又胖了一點?”
陸餘瞬間炸毛,敏感的心被他一句話擊得粉碎。
“還我沒胖,還我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你這個騙子!”陸餘狠狠推開了他,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朝著他砸去,怒吼,“出去睡!省得你看著我這個又胖又醜的女人睡不著!”
“我開玩笑的,你怎麼可能會胖?”董鬱庭連忙上前去抱她,卻被陸餘打得靠近不得,被迫連連後退,免得吃一嘴的絨毛。
“還沒有,你現在就是嫌棄我了,嫌棄我人老珠黃,我知道!”
“胡,我老婆看著頂多十八,不準你妄自菲薄。”董鬱庭終於抓住了她手中的抱枕,扔去了一邊,然後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低頭一通亂吻。
陸餘左躲右躲,最後還是被他吻得沒了脾氣,掙紮的力道越來越。
直到被他摟著,兩人雙雙倒在了床上,陸餘才喘著粗氣用手肘戳了戳董鬱庭的胸膛,悶聲問,“你們公司公關部是不是新來了一個漂亮女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