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靜剛走出門口,便被人叫住了。
“美女,等一下!”
她沒好氣地回頭,臉色很不好看。
剛剛在陸花那碰了一鼻子灰,氣都快氣死了,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陸花是雷衍的女朋友?那個馬駿又是怎麼回事?其實仔細想來,他倆昨晚的確有些怪怪的……
“你就是阿衍提到的那個文靜吧?”
朱文靜收回思緒,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素顏的一張臉,五官標致,是長得很大氣的那種美女,氣質有些清冷償。
她警惕地望著她,“他跟你提到我?”
對方微微一笑,“是啊,今早上我送他去機場,他跟我昨晚認識了一個大美人,我剛剛路過,看見你和陸花在話,直覺告訴我,你就是他口中的朱文靜。”
聽她的語氣,似乎和雷衍很熟,朱文靜戒備地打量她,臉上帶著官方的笑容,不露聲色地問,“你叫我,有事?”
“隻是看你好像被陸花和她的心腹刁難了,有點同情。”她安慰地拍了拍朱文靜的手臂,柔聲,“作為雷衍多年的朋友,我當然希望他能和一個真心喜歡他的人在一起,而不是陸花那種靠著心計懷著目的接近他的女孩。雖然現在是她單方麵纏著雷衍,但我怕時間久了,雷衍被她打動呢。所以你要加油哦,我喜歡你。”
朱文靜沉默半晌,笑了笑,“謝謝你,那我先走了,改再聊。”
“拜拜。”顧淺春看著她姣好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她知道這個女人,圈子裏出了名的交際花,昨聽秦越,雷衍和董鬱庭主動去了泰合尚渡,董鬱庭先走,後來雷衍跟這個朱文靜出去了,再也沒有回去。
這個女饒本事她多少是聽過一些的,用她來對付陸花簡直就是讓一個巨人踩死一隻螞蟻。她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耐心陪在他身邊,將他周圍的雜草一一拔去,隻允許自己這朵玫瑰花盛開在他身邊,他早晚都要回到她手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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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花驚恐地發現,雷衍出差的一周,她每晚上都會夢見他。
大概是習慣了屋裏存在另一個饒生活,他突然走了,空蕩蕩的房子雖然自由,但也很冷清,想找一個人話都不校她看到好笑的視頻,跳下床想要去隔壁臥室敲他的門,拿給他看,可又突然想起家裏隻有自己一個人。
陸花很是悵然若失,站在雷衍的臥室門口發了一會兒呆,屋裏幹幹淨淨的,整潔又簡單,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想他,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立刻嚇得她衝回自己的臥室,用被子捂住腦袋。
她最後都不敢睡了,生怕自己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他的臉。
難怪科學家研究表明,21裏重複做一件事,或者重複見到同一個人,就會養成習慣,生理性的依賴。她對雷衍就是這種感覺。
這些,她每都是兩點一線,部隊,家裏,甚至還買了菜回家來自己做飯吃。拉不下臉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但每做好飯,一個人坐在桌前吃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想,他會不會突然開門進來?
但是已經一周了,雷衍還是沒有回來,像是消失了一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給她。
陸花終於忍不住,打電話問了下陸餘,旁敲側擊,“雷衍應該快回來了吧?家裏快收物管費了,我沒錢!”
“自己問你男朋友啊,我怎麼知道。”
“不是我男朋友!!”陸花咆哮,掛斷羚話。
早上很早就醒了,睡不著,陸花便早早地去了軍區,跑步。
一圈一圈地跑著,突然想起剛來軍區那會兒,雷衍總跟她過不去,動不動就罰她跑圈,導致她很長一段時間對他是又怕又恨,甚至偷偷在枕頭下擱了個人,上麵貼著雷衍的名字,一生氣了就將人拿出來踩。
這種情緒是什麼時候開始慢慢轉變的呢?她變得不再討厭他,雖然兩人總是拌嘴,但她心裏是知道的,雷衍對她還不錯,他這個人也還不錯。
陸花跑累了,坐在椅子上喘氣,扯過肩上的毛巾擦了下汗水。
原本覺得和雷衍雖然不會有夫妻之實,但這樣搭夥過日子好像也還挺開心的,甚至都做好了和他共度一生的準備。可是最近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吵架,總是鬧不愉快,兩個人好像都不太開心,他甚至還離家出走!
陸花煩躁地抹了下臉,站起身,朝著辦公室走去。
上午,陸花接到一個電話,是好久沒有找她的江航。
她愣了愣,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客客氣氣的語氣,“社長,有事嗎?”
江航聽出她刻意拉開的距離,語氣有些受傷,“花,你別這樣。難道我們不可以像以前一樣,像朋友一樣吃飯聊了嗎?”
“對呀,不可以。”陸花斬釘截鐵地,“等社長你什麼時候心境變成了不喜歡我的時候,就是我們可以再像朋友一樣吃飯聊的時候。”
“花……”
“社長還有其他事嗎?”
江航歎口氣,沉默了半晌,似乎有很多話想和她,卻又被她冷冰冰的態度堵得啞口無言。最後是陸花先,“沒其他事那我先掛了。以後如果沒有要緊事,社長也不要給我打電話,如果你不想逼得我換號碼的話。”
她掛羚話,將手機扔到一邊,無奈地歎息一聲。
她才不是這種高冷絕情的人,裝出這樣的語氣自己都覺得很辛苦。可江航越是放不下她,就越讓她覺得內疚,哪怕是扮演絕情的壞人,也一定要盡快讓江航走出對她的感情,尋找另外的幸福,這是她唯一能夠為他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