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花最受不了長得好看的男孩子撒嬌,感覺自己毫無原則恨不得將所有的銀行卡都拱手奉上。如果是雷衍這樣拿走她的手機,她一定會衝他發火,可換做是這麼一個委屈臉的美少年,她一句責備的話都不出口,反倒覺得自己惹他難過了,是自己做錯。
“那好那好,我跟你們話。”陸花好脾氣地笑了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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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靜在泰和尚渡門口站了沒多久,一輛黑色軍車就開了過來。
看到那象征地位的紅色字母,她眼中閃過不露聲色的笑意。
車子停在她麵前,車窗搖下,後座的男人正襟危坐,矜貴淡漠。
他下車,朱文靜立刻迎上去,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雷衍,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
“陸花呢?”雷衍直接問。
她在電話裏,今是她生日,請他和陸花過來玩,陸花已經來了,就等他了。他原本不想過來,但劉不停地念叨,提醒了他陸花喝醉酒會撒瘋……
“首長,你和夫人好好玩,晚上我再來接你們!”劉著,將車開走了。
朱文靜臉上毫無波瀾,笑容未變,“走吧。”
雷衍瞥了她一眼,跟在她身後,朱文靜領他上了二樓,她停在一間包廂門口,笑著,“花估計都等得無聊了。”
著,她伸手準備推開虛掩的包廂門,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色一僵。
朱文靜深呼吸一口氣,有些尷尬地收回手,看向雷衍,目光不自在地看向其他地方,不敢看他的眼睛,輕聲,“我們去轉轉吧,我有點話想和你。”
雷衍靜靜看著她,看見她臉上明顯的難色,是故意想要支開他,剛才欲推開門又收回手的那瞬間尷尬,他都看在眼裏。
雷衍推開她,走過去。
巴掌大的門縫裏,陸花坐在矮凳上,麵前的沙發上坐著幾個高中生模樣的男生,她撐著下巴,在和他們著什麼,走廊裏音樂聲將屋裏的聲音掩蓋。
茶幾上擺滿了啤酒,男生一個個目光含情地看著她,燈光絢旎,氣氛曖昧。
雷衍沉著臉,嘴角緩緩露出一絲冷笑,半晌之後驟然轉身離去。
“雷衍!”朱文靜急忙叫了他一聲,追上去,眼中閃過算計的笑意。
雷衍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才停下腳步,突然將手中的盒子狠狠扔到旁邊的垃圾桶。
他覺得有些好笑,這一周來,他每都逼著自己不停地工作,隻要一靜下來就不由自主地想她。他原本昨就可以回來,卻特意去國外將她扯斷的手鏈找人修好,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原來他不在的這一周裏,她依然過得很開心,甚至沒有他的管束,她可以更加自由的做自己喜歡的事,那在商場遇見的她的那個前男友得沒錯,她喜歡所有長得好看的人,並不會真正喜歡誰。
另一頭,包廂裏。
陸花嚴肅地板著臉,循循善誘地教育,“你們幾個,年紀輕輕為什麼不讀書要做這行?你們是祖國的棟梁,國家的未來需要你們,你們這麼做不覺得內疚嗎?對家人內疚,對國家內疚,父母辛辛苦苦將你們養大,你們就是這麼回報他們?賺錢的方式有很多種,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她苦口婆心,足足了十幾分鍾,將那幾個男生得麵如菜色,目光呆滯。
終於有人聽不下去,站起了身,痛苦地皺著眉,“文靜姐在哪找來的奇葩啊?給我十萬我今也不陪了!”
“我也不陪了,簡直像是在聽和尚念經!”
“比上學時我們那班主任還討厭。”
男生們怨聲載道,紛紛起身離開,陸花拉都拉不住。
她有些無語地望著他們堅決離開的背影,自己難道哪句話得不好嗎?現在的孩子整在想些什麼啊,不好好讀書,跑出來做這一行,她待會兒一定要跟朱文靜要他們家裏饒電話號碼,打過去一個一個告狀,拯救祖國的花朵。
不過朱文靜怎麼出去了這麼久,不是好的一會兒就回來嗎?陸花有些坐不住,決定出去的看看,跟朱文靜一聲,她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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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走廊走過去,剛剛來時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此刻已經換成了悠揚的鋼琴聲。
她沒有朱文靜的電話,隻好隨便拉了一個服務生問,“請問朱文靜在哪?”
服務生指了指走廊盡頭。
陸花走過去,快到轉角處的時候,聽到一點響動,她頓了下腳步,然後走過去。
燈光曖昧的陰影裏,一對擁抱著的男女,陸花一顆心狂跳起來,攥緊手指,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那一張沉浸在幽光中,五官如刀斧雕刻的英俊容顏。
心裏的震驚一點點從她烏黑的眼眸裏流瀉出來。
她想什麼,卻被這一幕驚得發不了聲,耳朵裏嗡嗡做響。
陸花望著身形婀娜惹火的性感女人,水蛇一樣的扭動著腰肢磨蹭著男饒身體,一手勾著他的脖頸,一手在他後背,而男饒雙手放在她的肩上,似乎想要推開她,卻察覺到突然闖入的視線,忽地看過來,如鷹般銳利的眸光精準無誤地盯住陸花,如同一把鋒利的箭直直刺中她的心髒,將她釘得死死的,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