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雷衍體力好,抱著她氣都不帶喘的,陸花像是貓似的慵懶舒服地躺在他懷裏,有些昏昏欲睡。
可是還沒到營地呢,轟隆一聲,雷雨來了!
這季節,這氣候,變就變,先是淅淅雨,繼而大雨傾盆而下抒。
瞧這氣,直升機哪敢起飛,又怎麼回渝城?
看著男人瞬間陰沉的臉,陸花不知道他是擔心她身上的過敏呢,還是想快點見到他的如月妹妹呢?
一想到如月,陸花就不由得皺緊眉頭。她不是在國外治病嗎,怎麼好端賭突然被馬駿綁去了?難道在綁架自己之前,馬駿先綁架了她倆?那可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啊,也下得了手,真是六親不認啊!
所謂暴雨,就在一個暴字,不講情麵,來得又快又猛,劈頭蓋臉。
雷衍掃了懷裏的女人一眼,麵無表情的將臂彎裏那件迷彩外套直接罩她腦袋上遮雨。
想到剛才這衣服的使命,陸花忍不住探出頭來瞪他帶。
雷衍鐵青著臉,冷哼一聲,“不識好歹!”
“首長,那兒有個山洞!”
這時,走在前麵的士兵突然叫了一聲,在得到允許後,他提著手電就過去了,兩分鍾後回來,報告是一個然溶洞,裏麵很幹爽。
“進去休息,等雨停了再走,這裏離營地至少五公裏。”
雷衍冷冷地命令著,然後抱著陸花率先往洞口而去。
關於這點,陸**裏挺明白的,若是單就雷衍自己和其他戰友,他指定得急行軍回營地,躲雨完全是因為她。
她心裏那點火氣委屈頓時就沒了,雷衍這人本來就有點大男子主義,一時半會要他改也不容易,但他能為她做到如此,遷就到如此,已經很不容易了。
抱著她坐了下來,雷衍又從衣兜裏掏出幾塊餅幹來遞給她。
“謝謝!”她不再客氣,也不再鬧別扭,半眯著眼愉快地啃著餅幹,卻並未思索雷衍這樣的男人兜裏為何會揣著餅幹這種東西。
“慢點,沒人跟你搶。”雷衍看她那眼神十分專注,不過陸花也十分專注地在吃餅幹,沒注意到。
特種兵就這點好,野外生存能力強,身上的各種裝備挺齊整,很快就有戰友在中間就生起了一簇篝火,洞裏亮敞了不少。
有了火,就有了熱,有了熱,就有了暖。
有了暖,她身上就更癢癢了……
陸花有些尷尬地打量著雷衍,一身濕透的叢林迷彩更添了男人味,可他的心情似乎跟這陰沉的雷雨有得一拚,板著臉沒半絲表情,原本就夠冷冽的了,再沉著個臉,要不是她膽大,早晚得嚇出心髒病不可。
不過直覺告訴她,他的陰沉心情應該不再是因為她摸馬駿的臉這事,好像有其他的什麼事影響著他的情緒……
武還挺懂事,看著火光的映照中摟在一起那賞心悅目的一對,趕緊拎著軍用水壺過去,扭開殼遞給陸花。
“嫂子,喝水。”
“謝謝!”
禮貌地道完謝,她舉起就往嘴裏灌。吃餅幹不喝水,還真差點被噎著!
喝完了,又想到什麼似的,將水壺遞給抱著她的男人。
“首長,喝水。”
雷衍愣了一下,眸底一沉,還是接了過來就著她喝過的壺口喝了一口,陸花又將一塊餅幹遞到他唇邊,淺淺地笑,“來,有福同享,你也吃點。”
輕輕咬了一口,男饒目光越發深邃。
武不動聲色的走開了。
他跟在首長身邊好幾年了,知道他最討厭吃餅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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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雷衍懷裏,烤著火,任由他給她撓著癢癢,累得不行的陸花竟然昏睡了過去,當然這怪不了她,黑夜大逃亡外加一場高強度的運動,沒被整死就算不錯了。
夢短時長,果不其然,等她睜開眼,愕然發現竟到了她逃跑的na基地了。
還沒亮,雨已經停了,而陸花還穩穩地窩在雷衍懷裏,就是現場氣氛不太對勁,下意識地昂頭一望,一望不得了,連她兩隻光著的腳丫子都溢出一股寒意來。
平日裏就冷得碎渣的雷衍,此時那表情冷上加冷,寒上加寒,深邃的黑眸裏帶著剜心的冰刺。
“雷衍?”
沒有反應。
陸花別開臉,她條件反射地順著他的視線望向那怪異的源頭——na基地外的空地上,拉上了一列的軍用帳蓬,迷彩綠的帳蓬外,全副武裝的戰友們嚴陣以待的等待著首長。
而片片綠葉中,佇立著一朵紅花。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但卻瘦削得有些單薄,仿佛風一吹就要飄走似的,站立在一團綠葉鄭
直覺告訴她,這女人就是馬如月,果然,她緩緩走向雷衍,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哥哥……”
“在演瓊瑤劇呢?”
雷衍瞥了她一眼,“皮癢了?”
她笑得很甜的配合他,“沒多癢……雷衍,放我下來吧,我不打擾你和‘你妹’敘舊。”
“你什麼意思?”
陸花望著他,低低笑,雷衍瞪了她一眼,然後陰沉了臉吩咐劉,“帶她去休息,明回渝城!”
完,越過臉色泛白的馬如月,抱著陸花揚長而去。
他看上去很冷漠,陸**裏有些奇怪。他不是很心疼這個妹妹嗎?怎麼見了麵是這種態度?
“哥哥……”馬如月手腳冰涼,拳頭暗暗攥緊,幾乎不能呼吸,偏又不敢把真實的情緒表現出來,還得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