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過水的陸花這會兒臉上沒半點血色,原本粉嫩的兩片嘴唇烏紫,卻倔強地緊抿著。
冷冽的眼神看了她很久,雷衍才伸手觸上她的臉,輕輕捋開她額際的發絲。
“花……”
別開臉,陸花不想搭理這冷血禽獸。
眉梢一挑,雷衍惱了,這丫頭脾氣又臭又壞!
她哪知道,一個人要克服心裏障礙,最好的就是讓惡夢遭遇重演,這是一種創傷似心理療法。
俯身下去,他懲罰似的親吻著她,吻著她泛著冷的嘴唇。
一開始的霸道到溫柔,急迫到緩慢,由淺入深,有些著迷的吻著。
滴著玫瑰精油的溫水,男人霸道又溫柔的親吻……
陸花的腦子很快漿糊了。
陸花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人,氣性也不大,尤其對著這麼個大帥哥,很容易就好了傷疤忘了痛!她這人,別人要是稀罕她,她指定十倍回報,要是讓她不痛快,王老子她都不愛伺候。
心安理得的讓他伺候著洗澡,她也挺享受,這會兒,雖雷衍嘴上沒,但她明白這是服軟了,再經過這麼一遭,她對水的恐懼好像真還減輕了不少。
就當扯平了吧。
不過麼,生氣是必須的,不理是應該的,怎麼著也得端會兒架子。
他這些日子,越來越頤指氣使,她樣樣依著他,他還動不動就擺著臭臉,好不容易他服了軟,能放過麼?
當然不。
“首長,你錯了沒?”
“皮子癢了?找收拾呢?”
雷衍覺得自己真太縱著她了,無法無的女人,蹬鼻子上臉還敢打他。
一念至此,他不爽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腦門,臉上看著惡狠狠的,可指上那力道……
“靠,我要上婦聯告你,家暴!”
“還沒暴呢……想暴了?”
“雷衍,你得給我道歉!”陸花控訴似的眼神看著他,滿臉的委屈,裝得像模像樣的。
可那心眼裏吧,早就樂開了花。
許久——
瞧著她那可憐勁,雷衍繃不住了,冷冽的眸色回暖,“道歉免談,不過,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好,成交!”
瞧著他,陸花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
笑嘻嘻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已經恢複色澤的唇瓣兒湊到他耳邊,低低呢喃著。
“我要你**……”
麵色一變,雷衍嘴角狠狠一抽,捏著她的臉頰,臉色異常怪異,他真想宰了這女人。
“畜生,想都別想,沒門。”
抬頭望著他,陸花似怨似嗔,“讓你伺候一回有那麼難?我沒伺候過你?”
“我一老爺們兒,你讓我……”
“是你滿足我一個要求的,話不算數,還老爺們呢?”
“……換一個!”
“不換!你到底是不是爺們兒!”
看著臊紅了臉的雷衍,陸**裏笑得可開心了。其實吧,她也不是特想那樣,不過……
老實,這種不要臉的要求,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出來,可是,她是陸花。
而且吧,她算是琢磨出來了,雷衍是典型雷聲大雨點的人,順著他,稍微妥協一點點,冷臉就繃不住了。
“究竟幹不幹?不幹以後別碰我……”陸花笑得邪惡,趁熱打鐵。
好奇好戰的因子一直潛伏在她體內,她有一種強烈的興趣要攻克雷衍這難惹的雕堡,炸掉他,非得讓他現出原型不可。
哼哼!
“你再給我一遍試試?”猛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雷衍又好氣又好笑,不知道這女人腦子裏哪來那麼多歪門邪道。
“我不就想試試感覺麼,你不幹?成,那我找其他男人……”陸花笑嘻嘻地吻了一下他的唇,笑得眉飛色舞。
“你他媽敢,老子拆了你的骨頭。”
“那就你了啊!”
雷衍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腰,目光落在她嫩滑的身板上,目光一閃,“等你學會了遊泳,我可以考慮。”
“成,那就這麼定了,話算話啊!”陸花興奮地笑起來。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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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跳傘檢閱的日子了。
據悉,這次檢閱會有來自軍委直屬的高級領導,還有八大軍區的代表觀摩,如果實效顯著,類似的補訓會在各大軍區陸續展開,以期提升我軍機關幹部的作戰能力。
今兒檢閱後,補訓那批女軍官便要離開渝城軍區了。
上午,東方紅機場。
跳傘集結區內準備參加檢閱的士兵們嚴陣以待的聽著首長訓話,在不遠處的高台上,坐了一溜的部隊首長。
不同角度架設著好些個攝影機,cctv軍事頻道,鐵血軍事網等國類有名的軍事媒體都悉數到場……
哪怕距離很遠,陸花還是一眼就瞧到首長席上正襟危坐的雷衍。
而她知道,他一定也瞧到她了。
“立正,稍息!”
整齊劃一的口令,總能讓人熱血沸騰,這是屬於軍饒血性——
這次參加檢閱的士兵分了幾個批次,陸花被安排在第一批次。
“……同誌們,我代表軍委,各大軍區預祝這次跳傘檢閱圓滿成功!”
終於,軍委副總參謀長的冗長講話結束了。
啪啪啪。
現場一陣整齊的鼓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