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剛剛是誰的不會重色輕友?”好友們將他攔住,不放行,電話的內容雖然沒聽清,但大家都聽到是一個女饒聲音,擠眉弄眼地笑道,“別走啊,把嫂子叫過來我們瞧瞧啊!”
雷衍擰著眉,有些無奈,“她喝多了,下次吧。”
“你這一走牌局也就散了,那我們陪你一起過去接嫂子得了。”大家嘻嘻哈哈地推著他往外走,一副等著看熱鬧的派頭。這棵萬年不開花的鐵樹竟然一聲不響地開花?是被何方神聖收服的?
“得了,你們這一堆人跟餓狼似的,會嚇到她。”雷衍拉開門,一手將跟上來的幾個好友推進去,大眾一陣憤忿不平的指責,“重色輕友,見色忘義”被掩在門內。
一路上,王萍打電話催了他兩次,電話那頭隱隱傳來陸花的鬼哭狼嚎,雷衍皺緊眉,臉色難看到極點,“把她綁起來,嘴堵上!”
原本要開半個時的路程,硬是十幾分鍾就開到了軍區。
到女兵宿舍時,宿管員沒在屋裏,電視放著,雷衍瞟了一眼,熟門熟路地摸上四樓。
一到走廊,就聽見一道嚴厲的聲音道,“你們把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酒吧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屋裏喝酒,趕緊開門,否則嚴懲不貸!”
“首長,我已經給雷少將打過電話了,等他來了再吧……”屋裏的人快要招架不住了,聲音毫無底氣,透著懼意。
雷衍走上去,走廊盡頭,穿著迷彩服的短發中年女人臉色難看地站在403宿舍門口,聞言冷笑一聲,“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給雷少將打電話?你以為自己幾斤幾兩,他大晚上的會過來管你這檔子空事?”
話音剛落,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在走廊盡頭響起。
中年女人轉頭,看見來人,錯愕地瞪大眼睛慘。
“伍阿姨。”
“阿衍?”她愣了愣,微張著嘴,“你……”
“我過來把那醉貓帶走。”他有些無奈的語氣,敲了敲門,沉聲道,“開門。”
門內的人聽到他的聲音,如獲大赦,趕緊打開了門。王萍有些懼怕地看了一眼中年女人,而後囁嚅地對雷衍,“花她剛才一直叫您的名字,所以我隻好打給您。”
雷衍一怔,臉色莫名緩和了許多,他一眼望去,便看到陸花喝得爛醉靠著牆壁癱坐在地上,頭發淩亂地遮在臉上,雙手被反綁著,嘴上還貼著厚厚的膠布。
“誰讓你們綁她了?”雷衍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走過去伸臂攬著她的腰身和膝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王萍目瞪口呆,不是你剛剛讓將她綁起來的嘛……
“我先將她帶走,免得影響你們休息。”
雷衍抱著陸花出去,走到門口,那中年女人卻堵著沒讓路。
雷衍不露痕跡地皺了下眉。
“阿衍,你這是幹什麼。”中年女人一臉嚴肅地望著他,“她違反了軍規,應該通報處分,你打算就這樣將她帶走了嗎?”
“伍阿姨,這件事我會處理,”雷衍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今晚的事,希望您不要聲張。”
中年女饒臉色頓時黑到了極點,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還是她認識的雷衍嗎?他公私分明,古板嚴謹,就算自己最好的兄弟犯了軍規,也會毫不留情地處置,現在卻要縱容一個兵嚴重違紀,在宿舍喝酒,甚至將酒瓶子從陽台上扔下去!
“難道真像大家的那樣,你和這個女孩子在處對象?”她顫聲問道。
雷衍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她,沉默了半晌隨即道,“改請您和淺春吃飯。”
這話聽在她耳中,便是他默認聊意思,中年女人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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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已經很晚了,大家都回了宿舍,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人,否則抱著一個雙手被綁,嘴上貼著膠布的女人,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雷衍怕她一路上折騰,便將她扔在後座上,直到進了家門口,才將掙紮得像是一條魚在懷裏撲騰的陸花扔在沙發上。
雷衍俯身,撕去了她嘴上的膠帶,陸花痛得一張臉都皺到了一起,委屈地瞪著他。
“你誰啊?”一能話,她便撐著沉重的眼皮,努力用醉得旋地晃的眼睛無比警惕地瞪著眼前的人。
雷衍好氣又好笑,拍了拍她燙呼呼的臉,而後雙手繞到她背後,替她解手上的繩子。
這樣的姿勢如同將她抱在懷裏,兩人靠得很近,呼吸交織在一起。
“你誰啊?”陸花皺著眉,呆呆地望著突然靠近的這張臉。
“雷衍。”
“雷衍……”陸花神情恍惚,然後陡然大怒,“你騙人!當我是白癡嘛!這裏是女兵宿舍!”
這丫
頭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話邏輯挺清楚的嘛。
雷衍睨了她一眼,“沒騙你。”
“何妨妖怪快快現行!你休想瞞得過我孫悟空的火眼金睛!”陸花雙手得到釋放,立刻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
雷衍又氣又無奈,她喝醉之後的力氣很大,掐得他有些呼吸不過來,愣是費了一點勁才將她挪開,沒好氣地瞪著她,“你再鬧,我就將你從樓上扔下去!”
陸花嗚咽了一聲,縮在沙發的角落,手顫抖地指著他的臉,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眼淚花在眼眶裏打轉。
雷衍頓時心軟了,無奈地伸臂將她攬進懷裏,手指捋了捋她臉上的頭發,“真想將你這樣子拍下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