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想要接袁天道回來,不僅僅是因為我二叔林長生包括我自己需要他回來幫我,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我一直沒有辦法對別人提及,那就是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結,我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在那個神廟裏麵袁天道要接受一次新的重生時候的忐忑不安和絕望,事實上自從我小時候第一次見袁天道開始,他在我心中都是一個堅強的硬漢形象,可是在那個時候他卻無比害怕的抓住我的手,甚至帶著祈求的語氣求我送他走,接他回來。
袁天道幫了我太多太多,可是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沒有站出來,我沒能親自送他走,更沒有在雪山裏堅持到等他回來,不管是作為良師還是摯友,在任何一個方麵我都是虧欠了袁天道的,既然我沒有能送他走已經成為了一個事實,那麼我就一定要盡我所能的去接他回來,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我再次的看到他,我定然會給他一個擁抱。
我其實並不知道袁天道到底會從哪裏回來,在見到青木的時候我想要問這個問題,可是當時的環境使然導致我一直沒有問出口,現在就算再怎麼懊惱我也找不到那本身就神出鬼沒的青木,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羅布泊深處的一些秘密跟西藏雪山的失落之地裏有重合的地方,或者說這兩個地方有它們極為相似的地方,我隻能說盡力的去嚐試,我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我去羅布泊裏找不到關於袁天道重生的線索,我會去雪山裏繼續等他回來,直到我二十三歲生死劫的到來,那時候我有很大的可能也會長眠在雪山深處,不過這樣的話我也會減少我對袁天道的愧疚。
“老表,你想辦法找一下這個三層小樓,這個三層小樓可能是一個突破性的線索。我知道要是從全中國去找這個東西無疑是大海撈針,你可以從羅布泊附近的那些城市著手去找,當時趙曉麗情況肯定也不允許別人把她送到很遠的位置, 所以很有可能就在羅布泊周邊的城市。”我道。
趙無極點了點頭道:“好,不過新疆那邊我還真的沒有什麼朋友,我自己過去一趟找找吧,八千,你這邊有什麼打算?”
“你先動身去新疆那邊,我在家裏準備一下也會過去,估計我們又要開啟新一波的探險,去一趟羅布泊看看這個地球之耳。”我道。
老王頭說最近新疆和田玉的概念炒的挺熱,他也剛好想去一下新疆去找合作夥伴開拓一下生意,於是我們就決定他跟趙無極先去新疆,一方麵找一下趙曉麗身後的這個三層小樓,另一方麵也從當地的居民口中真正的打探一些羅布泊的真實情況,網上流傳的版本雖然非常的多卻也十分的駁雜,甚至有很多無端的猜測,安排好了這些之後我準備去找一下我三叔,去新疆需要一些物資和人馬都需要他幫我來準備,而且我估計我也會很快就出發,就當我去找他告個別。
三叔現在辦事也是雷厲風行,我找到了他說了一下我大概的計劃他立馬就開始讓人去準備,但是他也有一個條件就是他也要跟著他去,這個我自然是不會同意,三叔這個人的脾氣非常的古怪,我越是不讓他去他越是想要去,還說我翅膀硬了看不起他了,最後我隻能搬出了現在的形式,告訴三叔現在保護好爺爺比什麼都重要,別看三叔脾氣古怪,其實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三叔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他立馬也知道了輕重緩急,點了點頭拍著我的肩膀道:“當年我從你爺爺手裏接下你的時候你才這麼大一點,那件事都感覺還在眼前呢,你現在個頭都比三叔要高了,得,三叔知道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家裏的事情你盡管放心,隻要我林老三還有一口氣在,沒人能在方城撒野。我也知道你小子做事的脾氣,今天來是跟三叔告別的吧? 也不知道下次再見到你是什麼時候了,走,咱們回三裏屯跟老爺子一起吃個飯。”
我點了點頭之後跟三叔一起開車回到了鄉下老家,到家裏的時候就發現坐在院子裏的李雪神色有點古怪,我問她怎麼回事,她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你那時候剛走沒一回家裏就來了個道士,爺爺似乎認識那個道士,倆人進屋已經一天了都沒有出來。”
“道士?難道是老爺子的道友不成?”三叔道。
而我忽然恐慌了起來,三叔跟爺爺都喪失了那一段時間的記憶,可是我卻還記得清清楚楚,那一年公主墳三妖裏就有一個山羊胡老道人,也是那個老道人曾經讓爺爺死過那麼一次,我立馬動身走到門前推了一下門沒有推開,這更讓我心亂如麻, 我抬起腳一腳把門給踹開了來,叫了一聲爺爺整個人就衝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