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看著這百十號最原始的反政權農民武裝組織,一下子樂不可支地道:“哈哈.....胡三我錢是有幾個,不過我和你打一賭,若是我輸了錢全歸你,如何?”
“那我要是輸了呢?”看來胡三雖憨厚老實,但人並不傻,這倒讓李炎對他好感倍增。
“你若是輸了,以後就尊我為老大,怎麼樣?”
“那你比什麼?”
“比力氣。”
“嗬嗬...好,小道士俺和你比,你輸定了。”
“那不見得呢,看見路邊的那快大青石了沒?我們兩個誰能一拳打開它,就算誰贏,如何?”李炎用手一指路邊的一塊約臉盆大小的石頭。
“好!我先來。”
胡三有模有樣的紮馬開弓,吐氣開聲地一拳砸向了那塊石頭,隻聽“蓬”的一聲,石頭應聲分為兩半。
胡三身後的眾人轟然叫好鼓掌聲不絕於耳。李炎也沒想到這胡三天生神力,心裏暗暗打鼓,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小道士,到你了。嗬嗬...”胡三笑道,好像李炎手中的錢已經交給了他似的。
“胡三,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李炎想起了流雲師尊所教的流雲飛袖,把體內唯一的一絲真氣按行功路線運手腕袖頭處,以一式袖中線一袖頭子掃過了石頭。
胡三當真睜大著眼睛看著被袖頭掃過的石頭,,隨即狂笑道:“哈哈,小道士,你輸了拿錢來吧!你看這石頭一點事都沒有啊。”
“怎麼可能”李炎不禁喊出聲來,心中不由氣惱:“流雲師尊教的這式袖中線是什麼破招式啊,怎麼連塊石頭都搞不定。”
忽一陣風吹過,帶起了李炎的道袍飄飄,長發飛揚,好似神仙中人。李炎用手一指石頭道:“胡三,你看是你輸了啊!”隻見那塊石頭已經變成碎末狀攤在了地上,原來是流雲飛袖實在是過於犀利,碎末都來不及散開,依然保留著石頭的模樣。
“啊!怎麼會這樣?這個小道士你......”
胡三不相信地跑到碎末麵前,用手中的狼牙棒搗了搗,隻見上麵被搗出了一個洞一個洞,胡三又用空著的左手抓起了一把,有些碎末順著胡三的手指縫滑落了下去。這時候,胡三已經由不信變為震驚了。
“還叫我小道士?該叫老大了,以後跟著我混吧!”李炎此時渾身虛脫的坐在石頭上休息,說話也有氣無力。
“好,願賭服輸,俺認你為老大,俺跟著你走。可是老大,你看這些鄉親們怎麼辦?”
“他們?”李炎愕然。
“你怎麼會落草為寇的呢?”李炎問道。
胡三見李炎問起此事,當下一一回答。
華陽縣連年大旱,顆粒無收,華陽縣縣令反而加重了稅收,逼得這些人不得不流落異地。胡三與這些人本是一個村子裏的人,胡三父母死的早,村裏人可憐他,就時常救濟他,所以胡三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今年大家不得以逃難至此,兼且看胡三吃的壯實,又一把力氣,就讓他專門搶劫那些過路的單身行人,還別說真讓他嚇唬住了不少人呢。雖然這個主意有點爛,但這也是被生活所逼啊,所以李炎也並沒有怪罪於他們。
李炎見胡三憨厚老實,本想收做小弟做個向導,哪想會惹出如此麻煩。看著這些餓得麵黃肌瘦,衣衫襤褸的強盜們,李炎忍不住地動了惻隱之心,道:“三兒。”
“在,老大有什麼事?”
“哪裏有吃飯的地方?”
“往下走五裏路,那裏有個南坡鎮,鎮上有飯館子。”胡三對答如流,想來搶了錢以後定是經常光顧那館子。
“那還不快點帶過去。”
“可是,老大,我沒錢啊!”胡三遲疑道。
“又沒讓你出錢,讓鄉親們一起去。”
“老大你請客?”
“廢話,還不快走。”
“哦耶!老大萬歲。”胡三帶著大家一路向南坡鎮走去。
李炎走在路上,摸了摸懷裏,隻有三封信箋與火雲丹,並無錢財銀兩等物,頓時傻了,李炎笑問胡三道:“三兒,你今年多大了?”
“嘿!老大,俺今年十六了老大您呢?。”
“十六?我怎麼看都不象呢?我今年十七了,看來你叫我老大也並不吃虧啊!這樣吧,以後你也別叫我老大了,聽著象土匪頭子,你就改口叫我大哥。”
“是,大哥。”
李炎又向胡三諂笑道:“三兒,鎮上有沒有當鋪之類的,可以換錢的地方?說實話你大哥我身上也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