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傑回去辦公室,對陸元武笑道:“陸哥,你可真高,小弟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現在他越發覺得跟著陸元武不虧了,單單做人做事這一點上,他就能學到很多。
陸元武卻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他放下文件,看了看時間,就把錢和手表都裝在一個公文包裏,打算等過年送給沈雁秋當禮物。
他沒有急著拿回去,而是直接讓成傑給他保管鎖在抽屜裏就行。
成傑:“陸哥,你現在是回家還是有別的事兒?”
這兩天他給公開了站長赴任的消息,不少人都來示好,有跑關係的,有拉攏的,還有交際的,認真忙起來每天都有應酬。
可陸元武一概不理睬,根本就不想去應酬。
陸元武起身,拿了新的白手套,戴上軍帽,又披上大衣,對成傑道:“我去接東川和西樓放學。”
成傑不解:“他倆不是說不等您的嗎?”
陸元武臉上漾出一絲笑意,“守株待兔。”說著就心情不錯地走了。
成傑:“???”守株待兔,什麼兔子?
陸元武卻心情好得很,當然是那隻又嬌媚又會嗲又會嗔的白兔子。
他篤定沈雁秋不會聽話,今天肯定還會繼續去賣吃食。她沒有發麵,那估計還是擀餅方便,畢竟昨天賣得很好,今天肯定可以繼續。那她下午去賣餅,賣完差不多就要黑天,按照她最近跟孩子的關係表現,她肯定會去接東川西樓一起放學。
他隻需要在學校門口等著,就可以守株待兔咯。
他就想看她在見到他的那一刻,露出驚慌震驚又強行鎮定的模樣,非常可愛又生動,讓他忍不住想親。
當然,他不會說出來,甚至自己都不會去認真地探究這種喜歡,隻當好玩,嚇唬那個壞女人而已。
且說陸東川和陸西樓放學,他倆收拾書包,迫不及待地想回家。
以往放學陸東川也不想回家,可現在娘變得疼愛他們,就讓他歸心似箭,隻要不上課就想回家。
而且他日常和同學們相處也有了一些改變,從前他冷冰冰的,對誰都愛理不理,現在雖然看起來還是冷冰冰的,但是對同學們卻多了一分耐心,也願意給同學們言簡意賅地講題。
放學他先去一趟廁所,讓陸西樓等他。
這時候徐明濤就走到陸西樓旁邊,狠狠地道:“陸西樓,你敢不敢跟我單打獨鬥一場?公平決鬥!”
陸西樓看向他,“我為什麼要和你決鬥?”
徐明濤:“呸,別裝了,你怎麼拿走的第二名你自己知道,你要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和我單打獨鬥,不要找幫手!否則我永遠不會服氣的。”
陸西樓不想理睬他,但是徐明濤卻沒完沒了,非要他迎戰,否則就會一直騷擾他等等。
徐明濤:“我看明白了,你就是個窩囊廢!”
陸西樓一下子生氣了,沒有人會允許別人指責自己窩囊廢的,哪怕他隻是一個孩子。
他冷冷道:“比就比,去哪裏?”
徐明濤:“不要讓你哥知道,都不要告訴家長更不要找老師!”
陸西樓:“比就比!”
徐明濤:“過兩天的!”他聽徐家豪的收音機說,過幾天可能會有大雪,那就是最好的機會。
陸西樓答應了,他要堅強起來,再也不會允許別人叫自己窩囊廢,再也不允許自己自卑。
徐明濤見他答應,心裏竊喜,又擠兌他兩句誰告訴家人誰是窩囊廢小狗,見陸西樓肯定不會告訴,他就放心地跑了。
陸東川回來,看陸西樓在那裏發呆,就問他,“怎麼啦?”
陸西樓:“沒什麼,我在想娘晚上會做什麼好吃的呢。我每天都盼著回家呢。”
這正是陸東川的心聲,他微微頷首,“走了。”
兄弟倆剛出教室門口,就看到沈雁秋和陳桂枝在旁邊的甬路上跟他們招手,看樣子等了一會兒了。
兩人趕緊跑過去,“娘,三嬸,你們怎麼來了?”
陳桂枝笑道:“我們來賣餅,你娘說正好接你們一起放學。”
沈雁秋看看他們,問問冷不冷。
陸東川看她凍得臉頰有點發紅,手也冰冰的,就把自己的手套拿下來掛在她脖子上。
沈雁秋笑道:“我不冷,我有手套,戴著不得勁我就沒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