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有能者為禍更甚的道理,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和這麼一個具有很大犯罪潛力的未來殺人犯一起上學!太危險了!考的比他好,他就嫉妒得要殺人,這還了得?
陸元武點點頭,“你說的對。”
沈雁秋:“?”他居然說她說的對?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時候辦公室裏徐明濤還在哭鬧,說陸元武如何以權壓人等等。
而劉校長和賈主任也被崔學工吵得頭大,顧仁和顧孟棲原本還幫著陸東川和陸西樓說話,證明徐明濤做壞事,可人家說了他不是故意推,隻是鬧著玩兒等等,直接就給轉變了性質。
謀害和玩鬧,那是截然不同的性質,哪怕因為玩鬧害死了人,結果也不會承擔刑事責任,頂多算過失殺人。
何況陸西樓沒死,甚至都沒受傷。
這就不算過失殺人,這就是過失驚嚇,因為陸西樓都沒受傷呢。
崔學工一攤手,“我說得對不對?這就是倆孩子玩鬧嘛,都是青春期的半大孩子孩子,好衝動逞能,咱們都是打那時候過來的嘛。”
劉校長和賈主任居然被他繞得無言反駁了。
徐明濤就是沾了年紀小的光。
劉校長懊惱道:“怎麼說也得叫家長來,回去好好教育。另外得好好寫一篇檢討,給陸西樓同學道歉,再記過一次。”
崔學工:“那陸西樓也需要被教育,也得寫檢討,也要記過一次。”
陸東川:“憑什麼!”
崔學工:“有事情不報告老師,私下裏打架逞勇鬥狠,不要挨批評的?怎麼,你們爹覺得陸西樓沒錯?”
陸東川還小,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畢竟陸元武的確說過要讓陸西樓挨罰的話。
爹並沒有偏袒自己兒子。
崔學工見他說不出話,得意地哼了一聲。
顧孟棲受不了了,他怒道:“什麼狗屁?我親眼看見他把陸西樓推下去,還不是謀害嗎?這跟逞勇鬥狠什麼關係?人家陸西樓正在往回走,根本就沒和他鬥狠,分明就是他故意報複害人的!”
崔學工:“你說得對,但是不好使。人家徐明濤也不是故意要害死他,隻是為了發泄推了一把而已,誰讓他們站在那麼滑溜的地方呢?也怪不得誰吧?”
這時候門開了,陸元武推門進來,冷冷道:“到底是同學意氣之爭還是蓄意害人,這個很簡單。這麼大一個孩子,他不會突然興起這樣一個好主意,必然是要聽人說,而後不斷地模擬深化這個主意。這麼一個孩子,他的人際關係非常簡單,隻需要把他交際的人調查一遍即可。這個屬於偵查工作,交給公安局再合適不過。”
他扭頭對陸東川道:“東川,你先去把徐明濤的私人物品控製起來,尋找可疑物到時候交給公安局報案。”
陸東川激動得眼睛都亮了,太棒了,爹要出手了,必然不會放過徐明濤這個狗雜種!
陸元武又看向顧仁,淡淡道:“顧仁同學,你在學校交際廣,徐明濤和誰走得近,你知道吧?”
顧仁一直覺得自己姑父氣場強大,可現在站在陸元武跟前,他突然覺得陸元武的氣場才是無可抵擋的,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遵從,吐出幾個名字,其中就有徐家豪。
陸元武慢條斯理道:“徐明濤幾天前邀請陸西樓決鬥,為什麼當時不決鬥,一定要等今天?是不是因為大雪以後,那個雪窟窿就滿了?”
他黑幽幽的眼睛盯著徐明濤,眼神犀利如鷹隼,讓徐明濤心頭發顫。
一個13歲的孩子,要害人,還是這樣一個看似高明的辦法,絕對不是一時興起。
蛛絲馬跡、成熟過程,都是有跡可循的。
等了半個來小時,陸東川和陸西樓幾個跑過來,陸東川手裏舉著一本筆記本,“爹,找到證據了!這裏麵都是徐明濤的計劃!”
陸西樓補充道:“本子藏在他宿舍的床板底下,大哥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