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地洗澡回來,陸元武已經躺下,而且還自己一個被窩!
沈雁秋:“……”
這狗男人!
他想要她的時候,不管多熱都非要和她膩歪在一起,這會兒不想要了,大涼天的倒是要和她分居了!
她是女人自然也有女人的通病,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自己睡下去被窩裏半天不熱乎,可他哪怕年過三十身體依然強健火熱,睡在他懷裏就跟睡在人形的暖寶寶的懷裏一樣舒服。
這兩年冬天沈雁秋都是這麼過來的。
可今天晚上他居然自己卷了一個被筒,這就過分了呢。
沈雁秋炕上,坐在那裏拿眼瞪陸元武,一言不發地使勁蹬。
陸元武略有點心虛,卻抿著唇故作不懂,提醒她,“熄燈睡吧。”
沈雁秋脫掉微微嘟嘴,踢了踢自己的被子,“冷冰冰的,怎麼睡啊?”
陸元武:“不是給你放了熱水袋麼?”
隻要他在家,都會給她灌熱水袋放在腳下,如果他不在家苗翠雲也會幫忙放的。
沈雁秋依然不爽,斜睨著他,這人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難不成這就嫌棄她了?
她托著下巴想了想,不對啊,就昨天晚上他還纏著她不放呢。再往前一些天,她生理期不方便,想自己睡一個被窩他還非要把她撈在懷裏,還用他溫暖的大手幫她暖小腹呢。
沈雁秋不管他,伸手去扯他的被角,“我要和你睡一個被窩。”
陸元武攢緊了自己的被子,他如果不想讓她拉開,那她肯定不會成功的。
沈雁秋惱了,漂亮的桃花眼睜圓了,威脅他,“陸元武,你要是這樣,那從今天以後咱倆就永遠都睡兩個被窩,不、我要和你分居!”
她哼了一聲,作勢要去找甜甜和小莉睡。
陸元武飛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媳婦兒,不要耍孩子脾氣,明天我摟著睡,乖。”
沈雁秋:“……”
她狐疑地盯著他,眯了眯眼睛,壓低了聲音,“你……”
陸元武心下一緊,“什麼?”
沈雁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陸元武笑了笑,“我瞞著你的事兒可多呢,你想知道哪一樁,躺下我給你講。”
沈雁秋輕哼,她躺下,然後把電燈拉滅,翻個身背對著他不肯說話了。
陸元武便忍痛伸出手臂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攬住了,還安撫地拍拍她。
沈雁秋也困了,嘟囔了一句,“陸元武,你不會也生理期不方便吧。”
陸元武:“……”
他後背傳來一陣陣劇痛,讓他不由自主地收緊手臂,將她緊緊地抱在胸前。
沈雁秋覺察到他的異樣,卻沒說話,“睡吧,好困。”
等半夜的時候,沈雁秋就醒了,她心裏有事留著意呢。
她也沒開燈,而是悄悄地爬起來,摸到旁邊的手電筒摁開,照亮了漆黑的屋子。
陸元武已經睡熟,對她的行為一無所知,這本身就不正常。因為陸元武是軍人出身,而且非常優秀,他的五感超出旁人,尤其她睡在他懷裏的時候,她晚上要是起夜他第一時間就會醒過來。
可這會兒他竟然沒有反應。
沈雁秋順手拉開電燈,轉首看向沉睡的陸元武,他清俊的臉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兩頰泛著不正常的粉色,呼吸也略粗重。
她輕輕地伸手試探他的額頭,還不等貼上就感覺到熱氣蒸騰。
他在發燒!
沈雁秋急了,忙披上衣服想下地去找退燒藥,誰知卻被陸元武一下子拽了回來。
“小秋、”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充滿了壓抑的痛苦,“別走……”
他在做夢。
他又叫她小秋了。
前世陸元武根據不同的場合或者心情,會稱呼她不同的昵稱。
可是這個世界的陸元武跟原主之間,向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古板守舊的夫妻模式,沒有昵稱,沒有情趣。
而陸元武失憶歸來以後和從前大不相同,反而讓沈雁秋覺得他更像前世的陸元武,會調戲她,會偶爾叫她的昵稱。所以她覺得他們是同一個陸元武,是她的愛人,她真心地接納他,沒有任何障礙地繼續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