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無奈歎息,“我常有失憶之感。”
胡生心有感傷,看去無名目光柔和,“慕老,要不我帶無名入門修煉?”
正說著無名和胡爾跑過來,卻是嬉鬧疲乏想喝茶。
老人雙眼瞬間暗淡,“我不知如何是好,平日隻傳茶道。”
胡爾坐在父親近前安靜乖巧,無名小飲一杯之後又起身給三人倒茶,“爺爺,什麼靈覺之境……”
老人和胡生相視而笑,“你們都聽到了?”
兩孩童點頭。
老人麵容慈祥,“龍騰下浮地非常廣博,很多人終老於城池,當然這不包含修煉者。”
“修煉者以強者為尊,依附皇室或者歸屬宗門。”
無名用心傾聽,胡爾興趣更濃,“爺爺,那我們帝國有些什麼強者呢?”
老人笑言:“帝國內人皇級強者不多,人王級倒是不少。”
“人王、人皇,很強大嗎?”無名疑惑。
胡生尷尬一笑,“那當然,我修煉許久,最近才要突破天人級。”
無名感覺混亂,“天人級?”
胡生微笑解釋,“天人級觸摸到強者門檻。”隨後又道:“修煉者基礎為地人級,地人級有三個階段,感質、感氣、靈覺。”
胡爾已聚氣在手,眼眸有笑意彌漫,“我可以將靈力化作梅花形狀,這就是靈覺之境。”
胡生放下杯盞神情認真,“這隻是基礎,地人級之上分別為中人級、天人級、人王級、人皇級、人帝級。”
“突破人王,才算真正強者。”
無名心間有疑惑湧起,“叔叔,哪種強者可以去往天外?”
胡生被問住,隻覺孩子天真,思索片刻溫和言說,“據我所知,就算是人帝強者也不能。”
“什麼,人帝也不可以?”無名神色平靜,然而心底失望又無助,藍色星體,何時才能再見?
難道真是夢境,可為何我感覺那是我的故鄉?
我是誰,父母是否就在藍色星體中,如何才能前往?難道要比人帝還強,哎,可我......
胡生覺察無名沉默,笑道:“孩子,中人級就可以飛行,人王、人皇瞬移千裏萬裏。”
無名心中感歎,可我還未入門呢?念及自身弱小便笑道,“叔叔,落野山脈強者多嗎?”
胡生眼眸落寞,輕聲而言,“山脈中沒有多少強者,妖獸族群居多,我們長期遭受人族獵殺。”
“若非山脈深處存在恐怖之地,妖獸族群處境堪憂。”
聽聞,無名和胡爾雙眼都湧起對未來的憂愁。
胡爾暗下決心以後要為父親分擔,她揚起天真之臉,“父親,以後我會加倍修煉!”
“好孩子!”胡生滿臉欣慰,“胡爾懂事。”
胡爾憂慮頓時化去九霄雲外,而後笑對無名,“你呢?”
無名語音輕微,“我……我不知道!”
“你不想成為強者?”胡爾奇怪。
無名低頭內心掙紮,片刻又抬起微笑道:“我學習茶道,未來為茶山出力。”
老人雙眸有一抹悲戚悄然而逝,“孩子......”言畢苦澀而笑。
胡生心中疑惑上浮,不過九尾狐心思細膩,已覺察老人身心異樣。
無名同老人相依為命,敏感而又懂事,許多疑惑藏在心底不追問,他已感知老人有苦衷。
想起有天老人笑言要給他築基,服下丹藥泡在藥桶裏無名卻迷糊睡著。
淺夢之中偶然聽到爺爺悲傷自語,“築基都不能,為何?!”
後來老人耗費心神,靈株秘藥幾乎用盡,高階丹藥讓無名服用不少,最終還是沒有解決問題!
無名已經明白自身必然存在異常,他暗下決心,“我一定可以,我要去往天外!”
“我要找尋父母!”無名並未流露心中所想天真而笑,“爺爺,我希望和你一起遊曆各個大陸,瀏覽美好河山。”
老人嗬嗬而笑,“好,我答應,以後到各大帝國都帶上你。”
胡生父女離去之時已近傍晚,不久後圓月當空無名在屋內背誦《羅識茶經》。
老人對月小酌,不時呢喃自語,“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孩子,我一定能想起什麼!”
老人迎風獨立讓自我清醒,沉默許久他突然哈哈大笑,“好,想起來啦!”言畢返回居室鋪開紙張提筆書寫。
“無名,快來爺爺這裏!”老人難掩激動,“好,就是它!”
無名來到老人身旁,瞧見他手裏拿著一頁紙張微微有些顫抖。
“爺爺,這是什麼?”
“孩子,這是靈、神、魂、慧修煉法門,為《主》之道!”說完交給無名雙手揉捏太陽穴,“哎,有些頭疼......”
“未來這些天你先將《主》之道背熟,深深記憶後將它焚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