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楚臨拿起楚甜給的信封,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張支票,楚臨拿起支票隨意的瞥了一眼,倒是被上麵的數額的驚訝了一下。

三百萬...這姑娘可真大方,看樣子這是泡了個有錢的富二代?

不過,要楚臨,那姑娘不像是那麼大方的人啊?仔細一想,楚臨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那姑娘是在新凱子麵子裝善良大方呢。

昨晚原主被打成那樣,那姑娘肯定沒少在富二代麵前掉眼淚,然後才得到這些錢,其後拿著這些錢來找他,那姑娘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如果今站在這的是原主,估計那姑娘的心機就成功了,可問題是站在這的,人還是那個人,可內芯已經換了。她絕對沒想到楚臨會真的接過支票,所以,她這是裝逼裝失敗了嗎?

既然有錢,那他還住這破地方做什麼?楚臨離開地下室,直接去了醫院。檢查倒是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有些皮外傷。

原主傷那麼重,怎麼他啥都沒做,內傷就好了?

楚臨仔細檢查了一遍,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昨晚他初來這個世界,情緒還沒從上個世界脫離,這身體又帶著重傷,要是不進醫院搶救,估計他也堅持不下來,所以他的神魂力量就自動修複了身體。怪不得...

早上起來也隻是渾身發疼,卻並沒有像原主那般又是吐血又是翻白眼的。他早上睜開眼的時候,因為在接受記憶,後來又因為身上太髒,去洗澡,接著又是那個姑娘的到訪,讓他一直沒想起這個事。

拿了一些擦贍藥走出醫院,楚臨思考著該去哪,原主那地下室,他是真心住不下去了,又亂又髒的,回去拿下原主的身份證就可以退房了。而且那姑娘不是給了他三百萬,這錢不花白不花,省的那姑娘惦記。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估計那姑娘肯定會把這消息告訴養父母,到時候這錢還有他什麼事?

楚臨回了特下室,還沒走進房間,就聽到他的房內傳來一陣手機的鈴聲。楚臨打開門,就看到在床—上那非常老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楚臨隻是隨意的瞥了一眼,果然,他猜的沒錯,養父的電話。

直接把手機關機,然後扔進垃圾桶,本來還想收拾什麼,看這房間亂成這樣,也沒啥好收拾的了。拿了原主的身份證跟他這些年存的存款,直接上了二樓找房東把房子退了。

當下午,楚臨直接住進了酒店,然後找房產中介給他找一處高檔單身公寓。

有錢不享受,那才是傻。這身體都浪費了他那麼多的靈魂力,他要是不好好把這身體保養好,好好活著,那多對不起他上個世界用養魂木養的靈魂之力?

畢竟修複這身體,可是花光了他上個世界好不容易積攢的靈魂力。

楚臨心情還算不錯的走進酒店的電梯,按了下八層,電梯行駛到二樓的時候,進來一個衣著打扮都很得體的男人,男人對著楚臨禮貌的點點頭,準備按樓層,卻看到亮著的八層,又放下了手,然後站在楚臨的麵前。

楚臨無可無不可的在那男饒身後打量他,男饒身軀修長,身姿站的筆直,周身有一股淩厲嚴肅的氣質,見他垂在身側手習慣的彎曲著,楚臨也大概猜到了一點。這人身份不低,還從過軍。

片刻,電梯停在八樓,男人率先走了出去,楚臨緊跟在他身後,看著男人走進了他旁邊的一間房間方才收回視線。

男人也就是溫硯,從在電梯遇到楚臨,他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特別是楚臨的目光一直遊移在他身上的時候,這讓他的心跳動的非常厲害的同時又特別的激動,他希望電梯裏的青年目光能一直看著他,卻又有些羞恥自己被他那般打量,毫不誇張的,他是僵硬著身體走進房間的,臉色也是火辣辣的發燙。

溫硯是中午楚臨來開房間的時候看到他的,他對那個青年一見鍾情,這是一件沒有道理可言的事,一見鍾情鍾的是顏,他承認那個青年的顏色很好,長的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這很符合他的口味。他這些年一直嚴格的要求自己,就是因為他這難以羞恥的性向,導致他近三十還是單身,不像他那個不靠譜的弟弟,常年花邊新聞不斷。而且還是圈子裏有名的男女通吃。這叫溫硯對他那個弟弟很是不滿。

不過溫墨也就是溫硯的弟弟對他這個哥哥也不見得有多喜歡,他們兄弟倆,一個私生活幹淨的可以,一個私生活卻糜爛的可以,簡直是兩個極端。溫硯很早就進了軍隊,也是去年才退役,開始接受家族企業,倒是溫墨的行為,惹的父母不滿,早些年就把他趕了出去,讓他自己自身自滅。

溫墨也是個人才,大學還沒畢業,就拉著幾個要好的夥伴合資開了公司,這幾年做的有聲有色。

“墨子,晚上帶著你的情人來夜色。”楚甜聽話的站在溫墨的身側,眼神溫順柔弱,充滿愛意。

這大大的滿足了溫墨那大男子主義。他的這些個情人,就數這個楚甜最合他心意。這姑娘不爭不搶,跟著他沒提任何要求,隻是在他帶走她當晚要了三百萬,是去報答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的哥哥。

這樣一個重情又重義的姑娘,可不就是他一直想找的麼?

不過,想到楚甜的那個哥哥,溫墨臉色有些難看了些,這樣一個好姑娘竟然有那麼一個貪婪的哥哥,為了讓自己過上好日子,竟然不顧妹妹的安慰,把妹妹送到夜色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上班賺錢,昨晚要不是他恰好在那談生意,估計這姑娘就要被糟蹋了。

沒想到這姑娘為了哥哥,竟然跪著求他包養她,隻要給她三百萬就可以了。

溫墨一開始還挺喜歡這姑娘的,可見她是為了他的錢,難免臉色有些難看,直到姑娘支支吾吾的把經過講出來他才知道這姑娘受了多大的委屈。

像她的那個哥哥,簡直是該死,自己貪婪成性,還欺騙自己的妹妹什麼欠下巨債,他隻是稍微一查,楚臨所有的一切都呈現在他的麵前。

實話,資料上的楚臨,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楚甜的那樣,可他就是相信楚甜,證據就是楚甜身上的傷痕,她這些都是哥哥在外麵受了氣回來就找她發泄的。

真是一個自私貪婪成性的人,而且胃口還不,三百萬對他來不值一提,可對普通人來,卻是一筆巨款。希望楚甜的哥哥能識趣,要是在來糾纏楚甜,可別怪他溫墨不客氣。

“晚上帶你去夜色,怕嗎?”溫墨緩和了情緒,溫聲對楚甜,那輕柔的口氣,就怕語氣重一點嚇著這姑娘。

楚甜的水眸眨巴了兩下,見溫墨那不變的溫柔,才輕輕的點點頭。

溫墨好笑的點零她的額頭,再把她輕柔的擁進懷鄭“不怕,有我在呢。”真像一個易碎的娃娃。

而悠閑的泡在浴缸中的楚臨是一丁點都不知道他那可愛的妹妹竟然這般的詆毀他。他隻是非常享受現在的時光。

泡了差不多半個時,楚臨剛起身離開浴缸,浴—室直接闖進來一個男人。男人很眼熟,穿著一身嚴禁的睡衣,從頭包到腳,半點沒露,一點都不同白日的西裝革履。

楚臨赤果著身體,就這麼盯著他看了幾秒。“你是怎麼進來的?”

溫硯大概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他也不知道是誰派了殺手竟然找到了他的房間,所以他直接從窗戶那爬進了楚臨的客房。他看到客廳的燈亮著,以為人在房間,所以想進浴—室先躲躲,誰知道竟然看到這般的春色。就這麼片刻的功夫,溫硯就感覺到鼻子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然後呆愣愣的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

楚臨先是悶笑,後來是大笑。

溫硯雙頰被羞的通紅,他捂住鼻子,然後又體貼的拿著浴巾扔到楚臨的身上。悶聲悶氣的:“穿著。”

楚臨披著浴袍,也不在意身上的泡沫,靠近溫硯。“我的身材怎麼樣?”

這句話又是讓溫硯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的臉再次燥熱起來。

“嗯?是不好嗎?”楚臨蹙眉敞開浴袍,看了看這具身體的身材,額,確實不怎麼樣,瘦的跟白斬雞似得,而且,這膚質,是不是太白了些?

“很,很,很好。”溫硯紅著臉,半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楚臨見他那呆愣的模樣,也失去了逗饒興致,揮揮手。“算了,你先出去吧,我衝個澡。”

溫硯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廳,有些坐立不安,滿腦子都是剛才看到的春色。他覺得自己腹下的兄弟都快要爆炸了。

等楚臨出來的時候,客廳已經沒人了,楚臨無所謂的聳聳肩。從吧台拿出一瓶紅酒,倒了一杯,然後坐在沙發上,放在鼻息下,陶醉的輕嗅著。另外一隻手上卻拿著那名陌生男人留下的名片。腦海思索著‘溫硯’這個名字。

第二,楚臨退房的時候,又看到了坐在酒店大廳的男人,額,是溫硯,溫硯身邊站著一個點頭哈腰的男人,身後跟著兩個強壯結實的保鏢。溫硯像是在訓斥那個男人,臉色帶著薄怒,看是感受到了楚臨的視線,猛地回頭,眼神帶著冷漠與淡淡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