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沉湖的忠犬暗衛(十七)
鳳樂越抬著頭,極為淡定地看著他道:“攝政?”
寒謹晟眯著鳳眸看她,忽然抬手,扯著衣領露出一大塊被慕安言怒而啃回的青紫交加的胸膛來。
他眼中含著冷意,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炫耀,修長食指點零自己的頸項:“這處。”
鎖骨:“這處。”
雙肩:“這處。”
胸膛:“這處。”
他俯身下來,在鳳樂越耳邊輕嗬一聲,帶著一種快意道:“這些東西,都是子歡留下的,你懂麼?”
鳳樂越:“………………”
她懂!
她實在太懂了!
鳳樂越淡定的麵具裂開,她神色震驚,眼中驚駭欲絕!
難怪!
難怪他那等風姿,居然甘於為人輔佐鋪路!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鳳樂越神色複雜,她盯著寒謹晟上上下下查看一番,最後低了頭,恭敬道:“樂越明白了。”
她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人,原來,原來是這個原因……
鳳樂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心思千回百轉,腸子都要打結了。
慕安言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揭了老底,他一臉莫名地被陸清湖匆匆拉走,一路直到寒謹晟給陸清湖備下的偏院。陸清湖拉著他進來,轉身就“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慕安言習慣性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院子裏新開了幾支白色秋菊,他轉過來又看一眼陸清湖,心道這還真是人比花嬌。
陸清湖並不知道他被慕安言讚美了——雖然這稱讚他可能完全不想要——他關上門,皺著眉毛,拐彎抹角地試探道:“子歡,你覺得這位殿下如何?”
慕安言想都沒想,他毫不猶豫地誇讚道:“德藝雙馨,色藝雙絕!才智機敏,可堪大用。”
他若是光後麵幾個詞的時候還沒什麼,但是那句“德藝雙馨,色藝雙絕”出來,立刻就讓陸清湖變了臉色。
他看慕安言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壯士,他痛心疾首地道:“可你想過沒有,這位可是皇家,你一不能碰女人,二已經與連君有了夫妻情意!你若是對她生出慕艾,如何對得起連君?於你於她都不是好事……”
慕安言:“???”他有些愕然地打斷陸清湖:“什麼慕艾?什麼夫妻情意?”
陸清湖驚愕道:“嗯?你不是心悅那位皇女殿下嗎?”
慕安言哭笑不得,“並未!”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麵,甚至都沒有什麼交談,他怎麼就慕艾了鳳樂越了!
陸清湖沉默片刻,尷尬道:“殿下美貌非常人能抵,我看她對一切事物都漫不經心,唯有對你刮目相看……”
慕安言:“…………殿下確實優異,卻也不抵與連君十七載情義……對了,什麼夫妻情意?”
他自然是懂的,但是影玄不應該懂。
陸清湖打哈哈道:“不算什麼,是我口不擇言了。”
慕安言瞥了他一眼,默默放了他一馬,轉頭決定把紙捅破。陸清湖見他不再追問,終於鬆了口氣。
這要是一不心漏了嘴叫寒謹晟知道了,子歡接受他還好,若是不接受……嘖,他還是先謀劃一二。
慕安言沒問那“夫妻情意”,卻轉而問起當前情勢來,他沉吟了一二,問道:“如今外邊風向如何?”
陸清湖輕輕笑道:“自然是偏向連君的,連君勢大,英勇清明,也是一位明主。待到鳳樂越這個皇女死了,他自然便會被推上皇位,不會留下汙點,他人反而要讚他忠義。”
慕安言道:“如此便好。”他想了想,又推著陸清湖,兩個人商議去了,完全把寒謹晟忘在了身後去。
寒謹晟不知道這一點,他招來暗衛詢問,得知了兩人正在儀事,就直接由他們去了。待到夜幕將臨,宮門要關,鳳樂越也戴上兜帽掩飾形跡,趕回皇宮之鄭
她身後還遠遠墜著兩個暗衛,暗中保護她。
慕安言沒去管太多,他和陸清湖頭碰頭圍在一起,在屋裏點了許多蠟燭,燈火通明。桌子中間擺著一卷白紙,兩人各占半卷。
慕安言拿著狼豪筆,在上麵寫寫畫畫,時不時沉吟一二。
“滾滾滾,越界了。”陸清湖推一推他,拿筆在上麵點了一點,畫了一條楚河漢界。
他隻寫了匆匆幾筆,又幹淨又整潔,撿出緊要的寫。慕安言那一邊切卻是鬼畫符一般,密密麻麻占滿了大半白紙。
這些字隻有慕安言自己看得懂,他一邊思忖,一邊寫寫畫畫,,一手驚動地的狂草書,狂霸之氣撲麵而來。
看到陸清湖畫了條三八線,他也隻是淡淡地翻起了眼皮看他一眼,就自顧自地又寫了起來。
陸清湖:“………………”他翻了個白眼,擺手道:“算了算了,你寫你寫。”自己溜去倒了杯涼茶,一口悶了,又伸長脖子去看慕安言寫的書。
他納悶道:“你寫什麼呢?”亂七八糟的,勉勉強強隻能看懂那麼一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