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沉湖的忠犬暗衛(二十)
每日的早朝無論是對於皇帝,還是對於大臣,都是極為辛苦的。..
最苦不過陸清湖,裝昏一場,還被趙將時上了一次之後車馬顛簸回家。
至於趙將時……慕安言瞥了他一眼,嗯,麵色紅潤,虎目威武,看來剛剛開葷的老處男在昨夜幹了個爽。
他趴在房梁上看寒謹晟把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安排好,井井有條,絲毫不亂。那凜然威儀渾然成,挑眉彈指間長袖善舞……
寒謹晟什麼時候進步這麼大了?
慕安言有些愣,他不知道,寒謹晟為了在他麵前賣弄一二,把渾身上下的本事都使了出來,隻求自己能在心上人麵前更加秀拔鬆挺,英武不凡。
他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身上的威儀貴氣哪怕是保皇派也不由暗暗點頭,默認了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帝。
有叫無能的宗室子弟敗壞了這大楚江山,倒不如擇一明主。
且看上古時期,有堯舜二帝,那時候的下興繁,百姓和樂。
到底是為了百姓。
鳳樂越的喪事很快操辦完,扶棺入陵之後,緊接著就是寒謹晟登基為帝。
連著三場大事,禮部的人累得夠嗆,一瞬間寒謹晟的部首加官進爵者不計其數。
淮南王一直沒有想過,自己覬覦許久的位置,居然會被這個兒子得了,一時間心情複雜。
寒謹晟對他這個父親也沒什麼好感,他主動按回了投機者主動上奏,要他接來老父奉為太上皇的提議,反而溫和地:“朕本來便不是正統,不過是一個客人,如今在主人家接來老父奉為上首,豈不是亂了規矩?”
他笑容溫和,眼中卻隱隱約約含著冷意,叫慕安言看得心裏一驚。
寒謹晟已經不是原文中那個男主了,他不冷漠強勢,而會撒嬌求寵,不以力懾人,而會了更加迂回,不傷一絲的馭下手段。
這無師自通的熟練手法,讓慕安言暗自驚心,調兵遣將舉重若輕,完全不似一個剛剛登上帝位的人。
在這道風波平息之後,寒謹晟便當眾表示他不會娶親,這帝位從誰手中來,便應該回到誰手中去。
他開始鞭策楚越快點生孩子。
楚越:“……臥槽我才十三歲啊!!”
楚越如今被養得肉肉的,好似一隻鬆鼠,她這話時,嘴裏的鬆糕都叼不住掉了下去,落了一手的點心渣子。
寒謹晟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她,他冷哼一聲,道:“朕會為你物色一個夫婿,待到你十五歲就成親拜堂,給你個滄海遺珠的身份,重新把帝位還你鳳家。”
楚越嗬嗬一笑,毒舌道:“得好像這帝位很尊貴似的。”
寒謹晟淡淡瞥了她一眼,平靜地道:“總好過讓這大好江山敗落下來,不如安安靜靜當個裝飾。”
楚越一哽,撇了撇嘴應了。
她自覺自己根本喜歡不上什麼人,頂多隻是借個種罷了。
又是一年匆匆而過,大年將至,京城之中張燈結彩,處處都是喜慶的大紅色。
寒謹晟這個全年上班的皇帝也休了假,他沒辦什麼大宴席,甚至連個家宴都沒辦,隻是摟著慕安言滾在床榻上,各種討巧邀寵。
慕安言一身中衣,眼睛牢牢盯著楚越新畫的圖紙,楚越身為國家特工,學習的東西又多又雜,但是真正有用的東西卻是不多。
在這個時代,她一身所學要受許多限製。楚越本來身為穿越者的優越感也被寒謹晟幾人打擊得渣渣都不剩。她大受打擊,幹脆一心投入科研事業,用心把玻璃、肥皂、火.藥等等穿越者必備的東西都搗鼓了出來。
現在慕安言看的,就是她友情提供的新年禮物。
鐵的提煉鍛造,還有合金等等。
這些最後都會由皇家的作坊弄出來,是一個充填庫房的好機會。
寒謹晟現在是真的窮,為了治國把自己的金庫都掏
寒謹晟自然很不滿這難得的大好時光,慕安言居然把心思放到那些死物上去。
“別鬧。”慕安言轉了個身,推了把寒謹晟蠢蠢欲動老是往他肩膀上蹭的腦袋。
他已經在到處挖掘人才,雖然局限於這京城之內,但是在知道了京城有他這麼一位“伯樂”之後,大多都趕來投奔,希望得到重用。
登基之後,寒謹晟提拔了許多自己的勢力,慕安言就是其中翹楚,直接被封為鎮國公,賜下豪宅華服,美婢無數,信賴之意溢於言表。
尤其慕安言善於挖掘人才,如今官場中新上來的一批有大半人都是得益於他的提拔——可謂是,杯中酒不停,座上無虛席。
是新一代保皇派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不痛快,每次奉上彈劾他的折子時,寒謹晟都是先拉慕安言看過一遍,然後忽然發難,拉著慕安言顛來倒去,簡直妄為九五之尊。
第一次他這麼幹的時候,慕安言猝不及防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還一臉懵逼心如死灰狀地暗暗沉思自己到底是哪裏觸犯了喝寒謹晟的逆鱗,現在做一個默默無聞忠於主上,結果一朝主上得勢要被斬草除根,最後叛逃出京的忠犬還來得及嗎?
寒謹晟當時的臉色很黑很難看,緊接著他就把慕安言推倒在霖上。
被嚇懵的慕安言還沒反應過來,這禽獸就把他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遍。..
吃完還委屈地指控慕安言不相信他。
慕安言:“………………”
自那之後慕安言就徹底明白了寒謹晟就是個沒三觀沒下限沒節操的三無混蛋,如今在寒謹晟麵前十分之放肆,完全不顧及寒謹晟的怨念繼續沉浸在圖紙之中不可自拔。
寒謹晟十分不滿,他一手輕輕撩起慕安言的衣擺,一邊湊上去緊緊和慕安言貼在一塊兒,不滿地嘟囔道,“你到底做什麼呢。”
慕安言沒理會他,自己趴在塌邊書桌樣的床頭櫃上奮筆疾書,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寒謹晟更加不滿,這屋裏熱著地龍,因此兩人都穿得十分清涼。慕安言看那模樣雖然是穿著中衣,實則下麵空空蕩蕩,撩起來衣擺就是一片緊繃的肌理。
慕安言自忖昨和寒謹晟胡鬧了整整一個晚上,絕對已經喂飽了他,今就又拖著病體奮筆疾書,如此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實乃大臣楷模,簡直聞者讚歎。
然而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這隻真禽獸,大變態。
慕安言正在奮筆疾書,謀劃出海具體事物,沉浸在事業中無可自拔的空擋,完全沒心思去理會作作地的寒謹晟,因此寒謹晟一開始來捉他的腳時,也隻是踢了幾下,見沒踢開就沒理會了。
寒謹晟十分狗腿地捉著他的腳捏了起來。慕安言的腳雖然不如前幾世那樣,或纖弱嬌,或精致白皙,或惹人把玩,是足控福音。
卻也弧度優美,修長有力,總之還是很好看。
所以寒謹晟捏得很開心,然後他捏著捏著就準備往上發展,低聲讓慕安言換個姿勢。
慕安言沉迷事業不可自拔,隨意把一條長腿交了出去,自己繼續時而皺眉苦思,時而奮筆疾書,時而輕敲研石,時而筆杆飛轉。
那骨節優美的手熟練旋筆的姿勢煞是好看,慕安言抿幹了墨,眉頭緊皺,極為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