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田綾眯了眯眼,仔細觀察著這個少女。
關於藤本千惠的存在,特殊部不久前就已經派人去監視了,有關於她的存在形式也是很簡單。
超凡者,或者說擁有靈力的人便能看見她的存在,而普通人卻是看不見她的,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身為普通人卻依舊能看見藤本千惠的五十子智美了。
園田綾很確定,五十子智美絕對不是超凡者,這樣她為什麼能看見藤本千惠就成了一個不小的問題了。
現在園田綾心中或許有答案了,活動室中除了她和理奈之外其他的同樣都是普通人,但是她們也能看見和藤本千惠類似存在的理奈,如果要說她們和五十子智美有什麼相同點的話,那大概就是她們都曾經參與過這個遊戲了。
顯然,除了超凡者,參與過這個遊戲的普通人也能看見那些存在特殊的生命。
她觀察著理奈的一舉一動,想要看看她會怎麼回應這個請求,是和普通人一樣應聲加入遊戲?還是和自我意識低下的怨靈一般不知所謂?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因為它說明的是她們是否具備完善的思維能力。
“理奈,今天從你開始哦!”一旁的一個女生再次提醒了一遍。
名為理奈的少女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她看著中間那跳動的燭火,輕輕的開口:
“我叫涼宮理奈,是櫻秋高中的一名二年級學生,我的父親是一個無可饒恕的混蛋,他自從十年前被會社開除之後,每天都是飲酒度日,每次他喝完酒回來我和媽媽都會被他......”
涼宮理奈麵無表情的用自己的名字作為主人公講述了一個關於家庭暴力的故事。
很平淡的描述,再加上她同樣平淡的語氣,一般這樣講故事應該會很無聊才對,但是她講的實在太詳細了,簡直就像是親身經曆一樣,這也讓的一旁的幾個少女不由為故事中的‘涼宮理奈’打抱不平了起來。
“......最後,當我看見父親又一次將媽媽壓在地上,媽媽被打的鼻青臉腫時,我終於控製不住了,我用水果刀從後麵刺穿了她的心髒,將他的腦袋割了下來。媽媽這一次沒有再罵我,她隻是抱住了我,我們兩個一起把爸爸用床單包起來扔到了床上,然後媽媽用那把水果刀刺穿了我的心髒,我在死前看見她用那把刀的刀尖對準了自己。”
涼宮理奈毫無起伏的講完了這個故事的結局,雖然平淡,但是還是讓旁邊的幾人不由有些毛骨悚然。
可怕的不是這個故事,而是涼宮理奈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名字作為這個悲劇故事的主人公。
坐在燭火旁的一個女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既然會在知道這個遊戲的目的後還孜孜不倦的參加,那就說明她同樣是懷抱著怨恨而來的,但是她所講述的故事通常也僅僅隻是自己想盡辦法編出來的而已,雖然有的比涼宮理奈這個還要狠,但是她們可不會狠到用自己做故事的主人公。
“理奈,你是真的豁出去了啊,如果不是看到你還在這裏的話,那我簡直真的要相信你講的故事了。”她佩服的看著這個用自己做悲劇主人公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