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樸急忙讓人去打聽,可是這一來一回的,過去了幾天,等他們到的時候早就是人去樓空了,李厚樸拿著張思瑜的畫像問村裏人,大家都點頭說是思思,而且還說思思有相公有孩子。
這對李厚樸來說就是晴天霹靂一樣,李厚樸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他拿著那條手帕看著苦笑著問道:“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難道生死關頭和我說的都是假的嗎?不是說要重新開始嗎?你就是這麼從新開始的,和別的男人成了親,生了孩子,和我再不相見。”回答他的當然是當然是一片死寂。
歎氣了桌子上的猛喝了一口說道:“思瑜,就算我對不起你,就讓我留在你身邊不好嗎?我給你當牛做馬,就算你喜歡了別人,我也想看到你平安啊,思瑜。”李厚樸的語氣中充滿了祈求,是的在這四百多個日日夜夜裏,隻要他閉上眼睛就會看到思瑜,小時候的,長大後的,開心的,不開心的。隻是張開眼睛什麼都沒有了,與其這樣他寧願陪在她身邊看著他幸福就好,就算自己是那麼的卑微,又如何?
這個時候門突然打開了,從門口走進來的是賽西施3,門外還站著一臉擔憂的小石頭和福兒,不過福兒被小石頭拉著沒讓上前,賽西施走了進來關上了門,走到桌子前,拿起酒壺喝了一口說道:“不錯,十年的陳釀,用來消愁浪費了吧!”
李厚樸奪過酒壺說道:“不用你管,你來幹什麼!”
賽西施笑著坐下說道:“我來看有些傻瓜,還會傻幾回,還會傻多久。”
李厚樸當然聽出他的弦外知音說道:“什麼意思?”他都這麼痛苦了,還說她是傻瓜,狠心的人見得多了,這個女人的心事最狠的。
賽西施手裏把玩著桌子上拿起來的一個酒杯說道:“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省得你在浪費時間,你確定那個人是思瑜嗎?”
李厚樸苦笑的從懷裏拿出了一張丹青放到桌子上說道:“我把畫像給村子裏麵的人看了,他們都認出來是思瑜。”為什麼近在咫尺,卻不來找我,為什麼?
賽西施看了眼畫像說道:“我都難怪當年那場武林浩劫你是怎麼過來的,你確定你問清楚了,按照思瑜的個性如果她沒事的話就算再恨你也會想辦法讓你知道她還活著,而不是暗暗地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有什麼不可能的,思瑜最想的就是過著平凡人的日子,不再理會江湖事,她做到了,找了個農夫,還生了個孩子。一定會過的很幸福的。”
賽西施實在忍不住的端起桌上的茶杯,一杯子的誰很不留情的全倒到了他的臉上說道:“你能不能出息點啊,一遇到問題就烏龜了,你想想看思瑜是那種人嗎?如果你說是我二話不說就離開。”看到李厚樸沒有說話,接著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有問題,她應該和思瑜不是一個人吧!長得像而已,如果思瑜還在的話她一定會來找福兒的,那可是他的女兒呢,其實李厚樸你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何苦還要騙自己,思瑜已經不在了,如果她在的話一定會來的,都一年了,該放棄了。”這些話如果他可以的話一輩子都不想說出來,她和思域的交情,說這些話心裏也是不好過的。
李厚樸沒有回答她,隻是在兩天後帶著福兒去江南了,因為江南第一刀客家裏有喜事給他下了帖子,正好他也想去散散心,說的對,思瑜永遠愛她的心裏,福兒現在最重要,因為福兒快樂就是思瑜的快樂。
南下的路上還有一輛馬車裏,出了一個呼呼大睡的小男孩,剩下的兩個人都是默默無語的看著對方,張思瑜不明白為什麼送完那個小女孩回來,相公就急忙忙的拉著她離開,而且還有錢雇這兩看起來不便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