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這個男人活著,他就可以依仗他的權勢和手段逼得他們節節敗退,即便任苒現在活著回來,也有可能生不如死。
淩呈羨突然頓住腳步,側身卻沒看到沈琰,隻是看到了任苒的表情。
她的表情有些怪異,但他也說不上來哪裏怪。
淩呈羨肩膀上被人推了把,緊接著就是司岩失控的驚慌聲,“四少,小心——”
沈琰手裏的銅像重重地砸在司岩肩膀上,他雖然沒喊出聲,但臉上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淩呈羨抬腿將沈琰踢倒在地,他手裏的銅像摔了出去,身子也很快被後麵的保鏢按住,任苒腦子一片空白,她迅速彎腰撿起地上的銅像。
“四少,我沒事。”司岩捂著肩膀,臉都白了。
淩呈羨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鐵青,沈琰隻覺遺憾,要是剛才那一擊能敲在淩呈羨頭上,就算是一命換一命也值了。
隻可惜……
現在怕是很難脫身了。
“找死!”淩呈羨將司岩拉到身後,滿身戾氣齊聚,剛要發作,卻見任苒衝了過來,她舉著手裏的銅像對準了他。
男人有些不敢相信,但回想過方才的一幕,他眼裏明顯有了痛色。“你想我死?”
任苒唇瓣緊抿不語,淩呈羨逼上前步,胸膛已經自覺抵著那個銅像的前端,“你居然想讓我死。”
“你死了不是幹淨嗎?看不出來我很厭煩你地糾纏嗎?”
淩呈羨視線越過任苒,他冷眼看向沈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
任苒接了他的話道,“闖一闖又怎樣呢?就算是下地獄,我也可以陪他。”
她拚了命都要護著他,淩呈羨什麼陣仗沒見過,卻頭一次覺得麵對這樣的場麵,他竟然很無力。
“走。”
任苒以為聽錯了,不由抬頭看眼淩呈羨,等她意識到這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以後,她幾乎沒有猶豫便轉身推開了兩個保鏢,將沈琰拉起來,“我們走。”
夏舒雯這會還縮在門口,見到任苒出來,她也沒有敢上前質問她照片的事。
任苒將沈琰塞進副駕駛座,又替他將安全帶係上。
淩呈羨帶著司岩也從屋裏走了出來,司岩半邊身子幾乎不能動,任苒現在這麼仔細一看,見他白色的襯衣上隱約有血漬。
司機將車子開到門口,保鏢從淩呈羨手裏接過司岩,加快了腳步往前。
任苒忙坐進車內,發動車子準備離開,“我帶你去醫院。”
“我才不去呢,我自己心裏清楚,都是皮外傷,沒有斷骨也沒有內傷,死不了。”
“我剛才見你可不是這樣的。”
沈琰咧著嘴笑開,“我不是裝的嗎?不然怎麼對他下手?”
任苒不敢在這多逗留,帶了沈琰趕緊回家,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任苒順著他肩膀處一點點往下按。
男人鬼哭狼嚎起來,聲音穿透過陽台的玻璃,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屋裏的人在做什麼呢。
“嗷嗷——痛痛痛!”
“喊什麼!”任苒沒好氣地給他上藥,“是你自己不肯去醫院的。”
“嘶,”沈琰痛得從沙發上坐起來,“他這回可算是認定我們有奸情了。”
“不會說話就別說。”
“其實那位四少,對你倒是挺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