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哥在阻礙淩家長孫的出生?”
“是,這幾年你不在,他怎麼不著急這種事呢?現在眼看著我跟夏家的婚事黃了,身邊又有你,他就變著法往我這塞女人。”
任苒拿了一串藕片送到嘴邊,麻香味帶著花椒的爽辣,“他就不怕弄巧成拙,萬一哪個女人要懷了你的種,不還是淩家的長孫嗎?”
淩呈羨聽了這話,恨恨地咬牙,“他都比你了解我,不是你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我可不要。”
任苒被一口花椒嗆得不行,嗓子裏火冒出來跟要燒著一樣。
“那他自己加把油不就得了,老大不小了,巴著想跟他聯姻的人肯定是一堆堆的。”
淩呈羨拿了水杯想讓她喝口水,“這不是在等身邊的小姑娘嗎?他也是死心眼,我看除了這丫頭,他應該不會對別人動心思。”
任苒想到淩紹誠那日按著淩暖青讓她動手的樣子,就覺得這男人嚇人得很,她將簽子放了回去,轉身要回臥室。
淩呈羨走過去,拉起她的一隻手,“跟那人拉拉扯扯的時候,沒弄痛你吧?”
“她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你那一腳倒是厲害,人姑娘的鼻子怕是要重新做了。”
淩呈羨輕拍下她的肩膀,“我得去洗個澡,身上難受。”
他快步往房間的方向走,任苒跟過去兩步,“剛才摔門出去的也是你,你不走了?”
淩呈羨直接將房間門給關上,任苒吃了個閉門羹,真是稀罕事啊,這房子的半年房租還是她交的呢。
金尊府。
淩暖青正伏在桌子跟前練字,淩紹誠總說她的字不夠好看,就想給她糾正過來,“下筆要有力,這字又給你寫毀了。”
淩暖青沒有吱聲,寫下一個字的時候明顯注意了。
淩紹誠兜裏的手機響起來,他就在邊上接通了電話。“喂。”
那頭隱隱約約透著說話聲,“淩先生,我在醫院……”
“怎麼了?”
淩暖青豎起耳朵,沒能聽清楚,助理站在病房內,看看躺在那裏的女人。
她自覺這件事幹得非常漂亮,“那個叫什麼來著的?任苒是吧?她闖進來的時候我正好抱著她男人呢,她當時氣得不輕,對我動手了……”
“看,這都是她的傑作,她抓我的臉,撓我的脖子,還絆了我一跤把我害成這樣。”女人的鼻子撞歪了,說話不敢大喘氣,尖著嗓門令人難受。
淩紹誠盯著淩暖青筆下的字,發現她又心不在焉,他手指在本子上點了點,她立馬收心繼續練。
“然後呢?”淩紹誠不想再聽這些廢話。“成了嗎?”
助理在那邊輕回答。“沒……”
“那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淩紹誠掛斷通話前,聽見那個蠢女人還在沾沾自喜地想邀功,“差一點我們兩個就滾床單了,她要晚點再來會更精彩。”
“蠢貨。”淩紹誠輕罵一句,將手機丟在桌上。
淩暖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她清楚地聽到了女人的聲音,莫不是風流債追到家裏來了?
她裝作專心致誌的樣子,淩紹誠將手搭在她肩膀上,她立馬挺直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