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除非能把人偷出來。
你以為偷東西呢?那可是個大活人,怎麼偷?
好歹也得試試,總比待在家裏發呆好吧?
“好吧。”玉姑心想也隻能這樣了。
事不宜遲,說幹就幹。
來到“氣死天”洞府,隻見華光隱隱,一道無形的氣網保護著。
看來,“如意金剛珠”又回到龔玉郎手上了。
從上麵進去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就連開啟了天眼想看看裏麵是什麼情況也做不到。
還是找“白日夢”帶路從下麵鑽進去吧。
可是,耗子洞裏卻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影,想來不是已經舉家逃之夭夭就是被軟禁在“氣死天”洞府了。
怎麼辦呢?
難道就這樣算了?
這豈不是很沒麵子?
而且,在楊波那裏也無法交待呀,堂堂“白玉仙子”豈能在凡人麵前失威呢?
思之再三,玉姑決定從原先走過的“鼠路”進去,即使裏麵的道路錯綜複雜得象迷宮,但不試過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而且她相信自己的記憶。
她們跟隨“白日夢”進去的時候雖然也覺得裏麵的道路不好走,但因為有人帶路,卻也並沒有覺得怎麼樣;不料真要走起來竟然要比想象中複雜上一千倍也不止,轉悠了個把時辰還是找不著北。
而最悲催的是,連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死耗子,臭耗子,你說你把“路”挖得比迷宮還要複雜幹嗎呢,這不是坑爹嗎?
胡媚娘暗暗發誓賭咒,非剁了“白日夢”的爪子不可:“死耗子,你最好保祐別讓我看到你......”
正說著曹操呢,沒想到曹操馬上就出現了,嘿嘿,真是無巧不成書呀。
她突然看到“白日夢”一家三口驚惶失措的從眼前掠過。
“哪裏走?”胡媚娘飛身撲前一把拽住,喝令他們帶路再進狼窩。
“你,你,哎呀,你怎麼就冤魂不散呢?”“白日夢”已經哭出來了,我一家三口好不容易才從裏麵逃出來,回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回去死得更快。”胡媚娘本來就一肚子氣了,“要死要活的求我姐姐把珠子給你,卻拿去送人情給了狼妖,嘿嘿,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冤枉呀,”“白日夢”大呼冤枉,若非狼妖以家人的性命脅逼,誰還願意把保命神珠拱手相送呢?
“可狼妖不是已經答應把珠子送給你了嗎?”玉姑感到奇怪。
“你以為他傻呀。”“白日夢”說他是答應過作為我女兒的聘禮,但要等完婚後才給。
“做狼妖的老丈人不好嗎?”胡媚娘說他不傻但是你傻,有這麼好的女婿還不樂意,人家怎麼說也是這裏的山大王。
“要是嫁給他我自然沒話可說。”“白日夢”哭喪著臉,可惜新郎卻是他的手下,而且還是人如其名的“戇居居”(戇居居粵語是傻乎乎的意思)。
“你以為能逃出他的狼爪嗎?”胡媚娘說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不徹底把他們消失,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是呀,這絕非危言聳聽。
“白日夢”愣住了,看來,一家三口離死不遠了。
要不,還是嫁給“戇居居”算了,這家夥雖然傻了點,但好歹也是龔玉郎的得力幹將。
“不!”白素娘看上去雖然有點弱不禁風,但態度卻十分強硬和堅決。
盡管她向來是個唯父母之命是從的乖乖女,也盡管從小父母就灌輸婚姻大事必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事關終身幸福,自己不爭取,還有誰可憐你呢?
別說是“戇居居”了,即使是貌似潘安,情如宋玉,才勝子建的龔玉郎她也不稀罕。
因為,她早已心有所屬。
“廢什麼話,趕緊的帶路吧。”“白歡喜”卻力挺胡媚娘,一把揪住老公的耳朵往狼窩上麵鑽。
嘿嘿,難得有人要“為民除害”,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