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眼前的兒子,趙母眼淚一直往下掉,仍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之前趙思潔怕弟弟毫無改進,所以知道他坐牢,也不敢告訴母親,怕她擔心也怕她失望。
所以趙母心裏認為,這輩子隻怕再也見不到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了。
可冷不丁的,他出現在麵前。心情可想而知。
"媽,我錯了,兒子錯了!!"
"兒子對不住您,給您磕頭認錯了。"
說完,趙思凱便咚咚咚三聲,給母親磕頭。
趙母才反應過來,頓時一把抱住他,哭道:"你個死孩子去哪了,那麼長時間也不見來個消息,媽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母子二人,哭成一團。
夏宇和徐敏捷站在一邊,識趣的沒有打擾。
良久。兩人才漸漸平複下來。
"孩子起來吧,都進屋。"
眾人才走進去,不用夏宇說,剛坐下趙思凱就把失蹤這些時間,然後怎麼犯事被抓緊去的。
被趕出家裏後,他也沒地方可去,隻能天天和一些狐朋狗友待在一起泡網吧,有錢了就去酒吧玩玩。
今天住在這個朋友家。明天住那個,實在不行住網吧。
最後實在是沒錢了,幹起了小偷,有次終於被抓住了。
進去之後,他才終於有機會平靜下來,接受教育,正視自己的人生。
一個男人活到去偷東西度日,可見是多麼的失敗。反思自己的過往,連他都恨自己不成器。
思想轉變過來後,才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趙母得知這一切,沒有心疼兒子,反而很慶幸他進去吃了半年牢飯,否則怎會像今天這般。
夏宇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改變了,也算是寬慰了不少。至少他會把趙母照顧好。
為了給母子團聚的空間,夏宇和徐敏捷識趣的告辭離開。
坐在車裏,夏宇又點了根煙,思緒萬千。
徐敏捷看了他一眼:"宇哥,好在這小子浪子回頭了,阿姨算是重新有了希望寄托,你也該鬆口氣緩緩了。"
夏宇搖頭不語,讓他發動回家。
安排妥了趙母的事情,夏宇便一直待在別墅裏,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與酒為伴。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壓根就睡不著,或者是不敢睡。
每次一閉上眼睛,全是趙思潔被夏木羞辱,以及死在他眼前的畫麵。
即便是睡著了,很快又被噩夢驚醒。
和他住在一起的徐敏捷,本來不想管他,畢竟受了這麼重的打擊,總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可一天天如此,把他嚇住了。
眼看著夏宇一天天變得憔悴消瘦。帶著濃濃的黑眼圈跟熊貓似的,胡子也不刮,甚至連澡都沒洗,衣服都有味道了。
還時不時的去趙思潔的墓前。哭哭笑笑的,當真把他嚇得不輕,急忙把蕭俊叫過來。
"他這樣多久了?"
蕭俊緊緊的擰著眉頭,看著坐在陽台跟傻子似的夏宇。手裏拿著一瓶白酒。
"一個星期了,自從那天送趙思凱回家,回來就這樣。"徐敏捷回道:"剛開始我沒當回事,本想著他醉幾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