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她會如此下狠手?
甄善擱下毛筆,微微一笑,“我也很是沒想到珍妃那麼善良,對我如此之關心。”
謝寧幽幽勾唇,不置可否。
珍妃那女人靠著一張臉得盛寵將近一年,人早就飄了,甄善的撩撥,身邊嬤嬤的慫恿,瞬間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作了一手好死。
當年先皇後還在時,皇帝甚至為她空置六宮的心都有,珍妃真以為皇帝多宿在她那幾晚,就是真愛,她就能與先皇後比肩?
蠢!
“不過,本官很好奇,公主是如何買通珍妃身邊的宮人。”
還做得那般滴水不漏,連他都沒發現。
她還真是會給他驚喜啊。
甄善揉揉自己的手腕,“是人,總會有命門。”
“哦?那不知公主是否知道本官的命門呢?”
“若是大人的命門連我這個小丫頭都能找到,還能做到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豈非天方夜譚?”
“本官以為公主有通天的能力呢。”
“若真有,大人覺得我還需要天天都在演戲嗎?”
“誰知道呢?或許是公主覺得太無聊了,在玩遊戲呢。”
“誰玩個遊戲,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
“若是有趣,受點小傷算什麼?”
甄善:“……”
尼瑪的受點小傷,原身都掛了好嗎?
他還以為人人都像他那麼變態嗎?
“還有,本官更好奇,公主對付珍妃,真的隻是私人恩怨的報複,還是知道了什麼?”
比如他最近打算端了珍妃的母族?剛好她就出手對付珍妃?
謝寧眸色加深,一抹血光劃過。
甄善看著這動不動就冒殺氣的家夥,內心嗬嗬,“大人在懷疑什麼?”
“殿下在冷宮時,對你落井下石的人不少吧?為何第一個是珍妃?”
“誰說珍妃是第一個,大人把齊妃忘了嗎?”
“齊妃?嗬,殿下是想說,這次選擇珍妃,完全是按心情來嗎?”
“也不是。”
“怎麼說?”
“每次珍妃來看望本宮,都是一臉慈愛的母親樣子,本宮脾氣再好,也不是這個好法吧。”
“就這樣?”
“不然呢?”
“本官還以為公主這是有讀心術呢?”
“大人總是喜歡高看我。”
“是嗎?不管如何,本官就當是公主給本官這個師父的見麵禮了。”
“師父?”
甄善微怔,他什麼時候成了她的師父的?
她怎麼不知道?
謝太監,要點臉行嗎?
“傳道受業,自然得先有弟子。”
這話是沒錯,可即便這位是護龍衛首領,被皇帝破格提拔為太尉,三公之一,但哪個時代有太監給皇子公主當太傅的?
皇帝是得有多不要麵子啊?
“謝大人你說要收我為弟子?”
實在……膽大包天了。
而且想當妖妃的師父,未免有點自不量力了吧?
“怎麼?公主不願意?”
“也不是,隻是我並不入護龍衛,”更不是太監!
“本官會的東西很多,終歸能教到公主什麼的,”謝寧撥了撥自己的手指,薄唇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