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放心,是能讓您傷口加速愈合的好東西,沒毒沒副作用,就是疼了一點點,你稍微忍一下就可以了。”
謝寧:“……”
這淩遲刺骨的痛苦,是一點點疼?
甄善將手上的傷藥倒在他手上的傷口,見他疼得手直抽筋。
嗯,非常好看。
“師父很疼?”
“你-說-呢?”
“不疼吧,也就跟我洗髓伐經差不多的痛,我都覺得沒什麼,身為師父,難道還受不住?”
謝寧嘴角猛抽,咬牙,“你是故意的?”
甄善笑了笑,反問,“師父先前用最狠的手法幫我洗髓伐經,難道也是故意的?”
謝寧眉心直跳,“自然不是。”
“同樣,我這藥能讓師父的傷口愈合得更快,就是為了師父好。”
謝寧:“……”嗬嗬!
他閉上眼,不再說話了,努力忍著傷口劇烈的痛楚。
這丫頭睚眥必報,那張嘴又伶俐得很,再糾纏,還不知道她又想弄出什麼花招出來?
他何必自討苦吃?
謝寧沒說話,甄善也不想主動跟他交流,幫他把傷口處理,就坐回原位,繼續吃她的野果。
至於讓她拿吃的給某個鬼畜?
嗬,想得美。
謝寧抬眸看了她一眼,眸色沉沉,隨即闔上眼簾,閉目養神,並不期待她對他這個師父有多孝順。
或許,她還很想殺了他呢!
但又如何?
他們都是同樣的人,誰也說不了誰!
兩人在山洞裏待了一晚上,各自防備著,誰都不信任誰。
隔天,謝寧的傷口愈合了不少,就跟甄善說的,她這藥很猛,但也很好用。
不過,甄善見某個鬼畜的臉色卻還是很不好。
受了內傷了?
管他呢!
讓她扶他?想想就好了。
甄善隻管往前走,讓缺兒警惕四周,速度不變。
貼心地放慢腳步,照顧傷員?
嗬嗬,她師父能耐得很呢,哪裏需要她照顧啊?
而謝寧也沒開口半分。
她記仇得很,先前他怎麼折騰她,現在,找到機會,她就一樣一樣地還回來。
求她,不過自取其辱,他也不需要。
隻是,謝寧突然眉心一擰,腳步頓住,扶著樹。
甄善沒聽到後麵的腳步聲,轉頭,見某個鬼畜靠在樹旁,吐出了一口血。
甄善:“……”
真麻煩。
如果不是還有任務在身,她就直接結果了這鬼畜算了。
令人不耐。
甄善神色涼淡地走了過去,“師父,你這是要死了嗎?”
謝寧:“……”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幽幽一笑,“恐怕要讓徒兒失望了。”
“哦。”
“徒兒不趁著這大好時機,在這殺了為師嗎?”
“我說過的,我是個人,不做欺師滅祖的事情。”
謝寧:“……”